其大致意思是說,我劉隗只忠於司馬睿,盡忠報效國家,不可能與你王敦做朋友。
就在王敦尚未從被劉隗拒絕的怒火中恢復過來時,建鄴又傳出天子疏遠了王導,這下子王敦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憤而提筆給天子寫了一封質問奏疏。
王敦的奏疏剛開始落入到了王導手中,而王導雖然也不滿天子,但他十分清楚琅琊王氏絕不能與朝廷鬧翻,因此他迅速扣下了王敦的奏疏。可惜王導低估了王敦,就在他扣下奏疏不久,王敦又上了一道奏疏。
司馬睿看到王敦通篇都在指責他受小人蠱惑而疏遠忠臣,卻一點兒也不躬身自省。結果不但沒能化解琅琊王氏與天子之間的矛盾,反而因此而讓天子感受到更大的威脅。
但是司馬睿也擔心王敦鋌而走險,為了安撫王敦,司馬睿加王敦羽葆鼓吹羽葆(帝王儀仗中以鳥羽聯綴為飾的華蓋)。古代帝王常常以此贈重臣,以示恩寵。並且允許王敦增加從事中郎、椽屬、舍人名額各兩人,以示尊崇。
僅僅只是這些表面文章,王敦怎能買賬?
看著怒氣衝衝的王敦,心腹沈衝挑撥道:“大將軍,當初是您與中書監大人二位協力才將天子扶上江東之主的位子。不料,如今天子羽翼豐滿,卻要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這不是不把大將軍您放在眼裡啊?”
另一名心腹錢鳳同樣蠱惑王敦道:“是啊,大將軍,天子昏庸受小人挑撥,您作為大晉柱石,這個時候應該站出來主持公道!”
儘管兩名心腹皆大力支援王敦起兵清君側,但王敦仍然猶豫不決。在他看來清君側不是小事,一旦打出旗號將再無退路,而眼下王敦尚未有把握在起兵後獲得勝利。
“清君側乃大事,不可不慎重!眼下樑州刺史甘卓、廣州刺史陶侃、湘州刺史司馬承等人對我們陰奉陽違,如果不把這些隱患掃除,我們怎麼能放心進攻建鄴呢?”
聽了王敦的擔憂,錢鳳摸著下巴建議道:“大將軍,甘卓原是東吳舊臣,對新朝沒什麼忠心,大將軍完全可以用高官顯貴將其拉到我們這一邊。”
“至於陶侃,其遠在嶺南,根本不足為慮。就算他忠心朝廷,然等到廣州兵到來,大將軍已經佔據了建鄴,到時只需一道詔書就可讓陶侃退兵。”
“唯有這個司馬承乃宗室出身,是鐵了心的保皇派。對付此人,大將軍不妨兩手準備,一方面派人將湘州刺史下轄的水師全都調到武昌聽用,藉此削弱司馬承實力。即便日後他要出兵,也無水師可用。”
“另外,主公起兵時只把矛頭對準刁協、戴淵、劉隗三人,並告之司馬承大將軍無意損害司馬家利益。如此雖不足以讓湘州刺史司馬承對我們放棄敵意,但或許會讓對方迫於壓力保持中立。”
聽了錢鳳的謀劃,王敦是大喜過望,他發現自己一向忌憚不已的幾人,在錢鳳的謀劃下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有了錢鳳的打氣,王敦總算有了些信心。
接下來他就走出了密謀反叛的第二步,他想了會兒對沈衝吩咐道:“自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吳興一向有江左糧倉之稱。而士居,你又是吳興大族出身,我打算派你回老家吳興籌集糧草。一旦時機成熟立即舉兵響應,配合主力掃清建鄴東面。”
“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回去之後一定完成您交給的任務!”
對此沈衝信心十足,他沈氏本身就是豪族出身,更是掌握著江東鑄幣大權,憑藉鑄錢這一行當沈氏積累了鉅額財富。
沈衝一直都有透過王敦企圖為自身攫取更大的權力的想法,而今聽得王敦終於下定決心要密謀叛亂,他立即興奮地答應下來,並秘密潛回自己老家,為起兵做著最後的準備。
面對咄咄逼人的王敦,天子司馬睿同樣不甘示弱。他內心十分清楚,僅僅依靠戴淵、劉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