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難如意。”
溫嶠感嘆道:“主公,天子駕崩固然有可能壞了遼東佈局,但是我想王導與新天子應該不會束手待擒,說不定過段時間事情又會有新的轉機。”
“退一萬步講,即便局勢最終朝著最壞方向發展,對遼東而言也不全是壞影響,焉知不是塞翁失馬?”
“哦?不知太真有何妙計,不妨細細講來。”
“主公,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眼下遼東實無能力打過長江去,且先不說如何過得了江東水師那一關,單單是中原不穩、河北不定的情況下,遼東哪敢放手過江與江東世家爭鋒?萬一遼東深陷其中,很有可能被牽扯太多精力,導致遼東分身乏術。”
“諸位遼東固然已滅掉了胡患,並且收復了整個北方,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且先不說江東,在西南依然存在著割據勢力——成漢;在東北,高句麗仍然霸佔著大晉土地未歸還;在西方,原本屬於傳統勢力範圍的西域各國仍舊獨立於大晉體系之外。”
“這些都需要遼東去一一解決!”
衛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太真的意思是讓遼東的注意力暫時從江東身上移開,轉而放在西域、成漢、高句麗等割據勢力上?”
“沒錯,尤其成漢、高句麗皆有用邦交手段解決的希望,說不定還能免了征討之苦。”
“好,就依太真之言,明日我親自找成漢、高句麗雙方交談。”
眾人剛剛計議已定,尚未來得及喘口氣,卻見陳安走進來稟報道:“主公,郗鑑求見。”
衛朔頓時瞭然道:“看來郗鑑已知曉建鄴局勢大變,有些坐不住了,想盡快返回建鄴。”
“主公,眼下新天子最需各地藩鎮支援,待會兒您不妨再做個順水人情,明確表示遼東對新天子的支援。”
不出衛朔所料,郗鑑的確是來拜辭的,自得知天子駕崩、太子登基的訊息後,郗鑑再也坐不住了,連聯盟成漢這樣的大事都被他暫時放下。
郗鑑非常清楚眼下建鄴有多危險,說是危在旦夕一點兒都不為過。只要王敦趁機舉兵發動叛亂,那朝廷將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此次他來拜見大司馬,除了向遼東辭行外,他還要探探大司馬對新天子的態度。畢竟有傳言說司馬紹當年在遼東考察時,與大司馬發生過沖突。萬一大司馬衛朔‘因私廢公’,不願公開支援司馬紹上位,對建鄴而言不啻於雪上加霜。
“郗鑑拜見大司馬。”
“道徽次來想必是辭行的,說起來我很欣賞道徽的才華,原本想著請奏朝廷將你留在遼東效力,可沒想到天子驟然離世,想來道徽也沒心思留在遼東了。”
衛朔說得雲淡風輕,郗鑑則真真被嚇了一大跳,倒不是他不願為衛朔效力,而是這個邀請太突然。而且郗鑑也不是自由身,他是在職的朝廷大臣,除非請辭,不然他有什麼理由選擇留下?
“多謝大司馬厚愛,只是臣職責所在,恐怕讓大司馬失望了。”
“哈哈哈,道徽所言極是,眼下江東局勢風詭雲譎,天子急需像你這樣的人才,在下不能為了遼東利益,而讓剛剛登基的天子少一臂膀。”
聽到大司馬言語之間對司馬紹的支援,讓郗鑑一直懸著心總算放回肚子裡,他悄悄鬆了一口氣道:“天子有大司馬鼎力支援,一定會逢凶化吉穩定朝堂。”
“回到建鄴之後,請道徽當面轉告天子,就說遼東將不遺餘力支援朝廷,誰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遼東第一個不放過他。”
得到衛朔對天子毫不猶豫的支援,郗鑑頓時意氣風發起來,他相信當王敦知曉後,定然不敢輕易舉兵叛亂。只要司馬紹渡過新皇登基最初的危險後,時間拖得越長,新天子的皇位做得愈安穩。
隨後郗鑑帶著遼東巨大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