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晨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誒?!?!”
“確實呢,以我爸的能力,分班什麼的確實算不上什麼難事——當時沒等我開口,他已經開始做這些事情了。”餘寶晨解釋道,“不過呢,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當時是我跟我爸要求不弄的。”
“納尼?!你要求不弄的?”
蔣玉成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無法理解餘寶晨的思路——一般的高中生終歸還是希望自己在一個好一點的班級的,有這種“作弊”的機會,明明應該高興都來不及才對!可是餘寶晨她,為什麼···
“應該說當時的我是很自信呢還是很天真呢···”餘寶晨嘆了口氣——雖然蔣玉成也知道,“放養”的教育方針跟“包辦”的教育方針各有利弊,不能一概而論誰對誰錯,但是這個時候,蔣玉成還是覺得,餘叔叔任由自己女兒這麼亂來,是不是也有些不太恰當呢?
“額···好···”
高中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面對餘寶晨給出的答案,蔣玉成也只能跟著一聲嘆息,“我覺得啊,就算真的學理科,要是你能來我們班的話,別的不說,起碼高考成績超重本線幾十分還是能保證的——而且強哥他們也都是很好的人,可比徐老蔫什麼的強多了···”
這樣一來,我們兩個提前三年認識的話,可能就真的會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呢!(注2)···這一句潛臺詞,蔣玉成窩在了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何況自己那麼一堆yy,也並不是容易解釋的事情。
“嘛,現在看來,可能確實如此——”餘寶晨苦笑道,“當時從初中剛出來沒多久的我,說不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自信的一個人呢···”
“當時啊,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都能擺平——不就是個稀爛的班嘛,好打理得很嘛!自己是一門心思,想要給大家辦事,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成了同時和雪裡蕻與庸眾一齊開戰的節奏···”
蔣玉成突然發現,雖然和餘寶晨在一起碼字這麼久了,他卻是第一次探究她的過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以為天生神將就是天生如此,從沒考慮過她究竟怎樣變成如今的她。餘寶晨的思想總是天威難測,於是他就下意識地放棄了探究的努力;餘寶晨總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他就自然而然地不想再去了解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緣由——對蔣玉成來說,白頭山天生神將似乎是從天地乖離之時便矗立在那裡的,就像真正的白頭山一樣,because-she-is-there。
然而到現在,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餘寶晨會用哪種淡定的語氣自稱天才。這不是她的驕傲,相反,卻是挫折之後的痛定思痛。原來自己不是萬能的,原來自己並沒有什麼力量——沒錯,自己“只不過”是個“天才”而已。
說到這裡,餘寶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沒人來和我一起呢?·····我明明是對的啊。”
她到底是在說什麼事呢?是那次開學的掃除嗎?還是說她和徐老蔫作鬥爭的事蹟呢?或者···別的什麼事情?····她那改天換地的革命熱情維持了多久?她發覺自己孤身一人是在什麼時候?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彷徨,憤恨?她又產生了怎樣痛苦的思考?最後是在什麼時候自暴自棄地變成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
想來想去,蔣玉成覺得,對於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