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微微整眉,又覺得好笑。四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圍坐在景旭身邊,而包房裡唯一一個衣著完整的人也正是他。見有人進來,已經被酒精和K粉徹底麻醉的景旭顯得有些遲鈍,看清來者後,他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起身。
金永裕揮揮手,女人們識趣地各自尋找自己的衣物,草草穿好後,依次離開了包房。
金永裕坐在景旭身邊,看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把目光投向包房裡不停閃爍的液晶電視上。白種女人在黑人男子身下歇斯底里地叫喊著,雖然刺激,但也很快就讓人索然無味。
“爽麼?”金永裕點燃一根菸。
景旭依舊呆呆地看著螢幕,隔了好久才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好玩。”金永裕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酒桌上,“老闆給你的。”
景旭的眼珠緩緩地轉向那個信封,停留了幾秒鐘後,又扭過頭去,幾乎難以覺察地點了點頭。
金永裕笑笑,按熄了菸頭,站起身來說道:“開心點。老闆還是賞罰分明的。”說完,他就拉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這時,一直只用點頭表達意願的景旭突然開口了。
“我要女人。”他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再換四個。”
金永裕站在門口愣住了,隨即就簡短地回答道:“好。”
然後,他關上包房的門,轉身對門口的服務生說:“再給他找四個小姐,不要剛才那四個。”
“啊?”服務生面露難色,“金哥,小姐們說景哥玩得太狠了………都摳出血了……”
金永裕沒說話,抿起嘴看著服務生。後者在金永裕的目光下慌張起來,最後倒退幾步,垂下眼睛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說罷,就沿著走廊一路小跑而去。
金永裕哼了一聲,剛要走,衣袋裡的手機就振動起來。他按下通話鍵,只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老闆,”剛一接通,他就急不可待地說道,“‘籠子’那邊有情況!”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兩點,這條本來就人跡罕至的路顯得更加幽靜。方木捏扁空煙盒,拎起揹包,起身下了吉普車。
百鑫浴宮周圍已經長起了密密麻麻的荒草,腳踩上去,刷拉刷拉的聲音在午夜裡顯得更加清晰。偶爾響起清脆的碎裂聲,估計是踩到了廢舊的玻璃碴。每到這時,方木就會駐足四顧,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音。然而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遠處隱隱的犬吠之外,再聽不到半點聲息。
方木緩步來到一面窗戶前,伸手從揹包裡掏出破窗器。他把吸盤固定在玻璃上後,用玻璃刀割出一個直徑約半米的圓形,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取下。剛撥開那厚重的窗簾,方木的手就停了下來。
穿過那佈滿灰塵的絨布,方木摸到了冰冷的鐵條。不出所料,窗子裡還有護欄。
方木把破窗器卸下來裝好,起身繞到樓後。那裡有一座一米多高的室外平臺,平臺南側是一扇鐵門,估計是後廚的位置。
方木擰亮手電,只見一根粗粗的鐵條橫貫在鐵門中間,一把大鐵鎖加於其上。方木掂掂鐵鎖,感覺滿手的鏽蝕與冰冷。方木從揹包裡取出撬棍.插進兩條鎖臂裡,用力扭了兩下,鐵鎖應聲而開。
方木立刻蹲在原地,確認四周無人後,才輕輕地拉開鐵門,走了進去。
進入室內,方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水泥房間裡。沒有窗戶,四處散落著一些食品包裝袋、雞蛋殼和酒瓶。從地上擺放的煤氣爐灶來看,這裡的確曾是個廚房,但顯然不是為了浴宮的經營所用的。
房間對面是一扇木門。方木走過去,試探著拉了一下,木門吱吱呀呀地開啟了。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前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