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現在得到的一切。
夜老夫人在陳嬤嬤的攙扶下,氣喘吁吁的停在孫兒面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悲傷無助的樣子:“衡……政……”這到底怎麼回事……
夜衡政看著江踏的目光,聽著不遠處急急走來的腳步聲,頓時猶如一塊大石壓在身上,四面八方的衝擊裡全部襲向他的神經,手裡的劍陡然掉落,夜衡政發出淒涼的喊叫。
江踏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曾經與皇上血劍沙場的兄弟,眼裡都是不解,卻從未想過反抗,看著盡在眼前的劍,他除了驚訝竟然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為什麼!什麼原因讓相爺眼裡的情緒那樣複雜,甚至……甚至不惜宮門外叛變:“相爺……”
夜衡政手裡的劍頓時停在江踏喉頸的邊緣。
“住手!”年邁驚恐、蒼涼心悸的聲音頓時響起。
夜衡政頓時抽出車身上的劍柄快速向江踏攻去!
江踏見狀,只好沉重的後退一步,頓時如一柄出鞘的血劍:“既然如此,相爺只能從屬下的屍體上踏過去,讓屬下幸不辱命!”
“讓開!”
江踏茫然:“相爺?您說什麼呢?”
夜衡政的頓時詭異的一笑:“難道我要看著他用卑劣的手段壓迫一個女人。”
江踏頓時賠笑:“相爺說的是,以皇上和相爺的交情,皇上也就是說說,但相爺,皇上既然已經說出口,就說明皇上不想您進去,您又何必惹怒皇上,讓屬下為難。難道相爺要和屬下等決一死戰後‘風塵僕僕’的進宮,何必呢?”
夜衡政聞言驟然陰冷的一笑:“江踏,說這些有意思嗎,我今天就是進去了,他會動我奶奶一分一毫!”
說著把目光越來越冷、耐心幾乎用完的相爺拉到一旁,恭敬的小聲道:“相爺,不是屬下要為難你,屬下雖然不知皇上和相爺發生了什麼事,但皇上說了,只要相爺闖進去,今天就是老夫人的死期。”
領頭的錦衣衛見狀,急忙出來道:“相爺息怒,相爺息怒,相爺不擔心自己也該為夜老夫人想。”
隨影頓時拔出了腰間的劍,目光兇猛的盯住屢次三番攔截少爺的人,只要不是皇上、皇后親自對少爺不敬,所有人當斬!
夜衡政突然怒道:“讓開!”
“相爺!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屬下為難!”
夜衡政看眼四面八方尖銳的兵器,心中冷笑:“讓開!”
皇宮外細雨如絲,一行錦衣衛攔截了一輛華貴的馬車,與馬車的主人對峙:“相爺,求您別讓小的為難,皇上說了,今天沒有邀請相爺,相爺絕對不能入內。”
——三殿下到——
——皇后娘娘到——
——皇上駕到——
任流言蜚語說的肆意,也沒人傻到當著主家的面膩歪。
細雨濛濛,華蓋遮天,皇家園林內已經坐滿了人,舞臺上靈兒獻壽,歌舞曲樂;舞臺下美人如玉,金光玉器,歡笑聲一片。
林逸衣起身看眼睡著的孩子,莞爾一笑: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父親了,開不開心。
寧奶孃立即放下梳子接孩子:“春香姑娘可別誇奴婢了,承蒙皇后娘娘不嫌棄,讓奴婢幫忙。”
“好了,好了,想不到寧奶孃還有這手藝,瞧著皇后娘娘比以前都好看了,讓梳頭的嬤嬤見了也要自愧不如呢。”
林逸衣看著鏡子,左右打量片刻:“你們兩個在笑什麼!謙兒可都好了。”
就是!有什麼來不起的,三殿下最強悍的一點是,根本不是皇上的兒子,任你先帝殯天、滿月大雨又能幾何,他能出生就證明某個人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
兩人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神秘的笑了。
春香為襁褓繫上腰帶,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