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過了,沒什麼意思,所以不需要見了。”
“喬靜,我媽活著的時候就希望謙容搬回來住,所以……以後你們見面的時間不會少。”
“什麼意思?”
我愣了一下,“顧謙容好了之後要搬回那邊住?讓方姨照顧著?”
“嗯,還有他的養父,也就是我的小姨丈一起搬過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你們的家事,我住在這邊,也不跟他住在一起,想見的時候會見到,不想見的時候也無關緊要。你還擔心什麼?”
顧謙修擰著眉,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我反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謙容說想見見你。”
同樣的話重複了第二遍。
我總算是明白過來顧謙修的意思了。
不是在徵詢我的意見,就是在告訴我,必須去見他一面。
這樣強硬的姿態,顧謙修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顧謙修,在你心裡,我這個妻子是不是已經不值得你尊重了?”
我冷冷地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臉色陰沉,眸色冷凝,因為我的這句質問而變得不虞。
“我實在不想因為顧謙容的問題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他是我的弟弟,並不是別人。喬靜,請你對他多一點包容好嗎?”
顧謙修壓低了聲線,看著我的目光卻透著隱忍和怒意。
我愣了愣,旋即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你說包容就包容。午飯我也不急著吃了,我跟你去醫院,我就像看看,能讓我丈夫魂不守舍的親弟弟,到底是怎麼個樣子的,為了他,三番兩次地用這樣強硬逼迫的口吻對我說話。敢情我喬靜活著就欠你們什麼了是吧?”
說完這些話,我動作比顧謙修還快,直接摔門走了出去。
不等顧謙修的車,我自己開著一輛車氣呼呼地就衝去了醫院。
我知道帶著這樣的怒火去見一個病人不太好。
所以到醫院之後,把自己關在廁所半個小時,就把火氣給吞了回去,徹底冷靜之後,我就去詢問了顧謙容的病房,找了過去。
開啟房門的時候,我就看見了站在櫃子面前倒著湯的中年男人,約莫五十歲。
他頭髮花白,眉目和善,看見我時愣了一下,“你是……喬靜?謙修的媳婦兒?”
他一眼將我認出,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位應該就是顧謙修說的小姨丈了。
我朝他點了點頭,問:“您好,我是過來看顧謙容的,他人呢?”
“謙容去做檢查了,很快就能回來的,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我給你倒點水……我有好多感謝的話,好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
他憨笑著,儼然一個慈父的模樣。
很難想象,當年他是怎麼同意自己的妻子把別人的孩子搶回去養,還那麼多年不讓這個孩子回自己的家的。
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那杯水,看著水微微晃動的波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一身衣著分外簡樸,言語間也十分親切和善,有這樣一位父親,顧謙容也還算幸運不是嗎?
“喬靜……我真的很感謝你願意捐出骨髓救我兒子。”
他說著,便紅了眼睛,流下了眼淚,幾度哽咽:“醫生第一次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我妻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因為謙容生病這麼一嚇,沒多久就抑鬱沒了,沒之前讓我帶孩子回來這邊找謙容的親生媽媽……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謙容竟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當年我和妻子分隔兩地,他說自己懷孕的時候我多麼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馬飛過去看她……可是她卻讓我好好工作,說她在姐姐那邊能更好地養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