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這樣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復原的。”太監說:“可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也不敢說沒有這樣的人。”
柳風點點頭。
“我一直拿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可是,卻發現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因為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太監詭笑:“除非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就是還有一位和龍湉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柳風眼睛一亮。
“可是。”太監苦笑:“我們已將炭黑村荑為平地,把那裡的人全部殺得乾乾淨淨,不然,還可以找找龍湉出生時的見證人,比如接生婆什麼的,說不定就能查出真相。”
柳風嘆了一口氣,有其果,必有其因,屠村的命令是他下達的,也怨不得別人。
太監平心靜氣地說:“不過,我得到了一條線索,就在龍湉出生的第二天,為他催生的接生婆就遷離了炭黑村,也就是說,她很可能還活著。”
柳風喜出望外,有這一點已足夠。
“我已經派人去找這個接生婆去了,不管她藏身何處,遷往何地,只要她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找到她。”太監淡淡地說:“只是時間早遲而已。”
柳風說:“龍湉現在的武功如何?”
“這麼說吧。”太監不慌不忙地說:“以我的眼光來看,江湖上能夠與他相比的人,絕不會超過十個人。”
“他在一瞬間就將八隻野狗、十隻土狗殺於刀下,只這一瞬間,就發出了十八刀,一百八十種變化。如果不是要留下瘋狗傳話,他的命也早就沒了。”
柳風說:“你出手呢?”
“當時如果我出手的話,也接不下他的一招。”
“一招?”
“是的。”太監承認:“只一刀,就可以殺了我,絕對不會用第二刀。”
柳風黯然。
“不過,這次洛帶鎮一行,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太監一臉詭笑,完全沒有尷尬之情且大咧地說:“我發現了兩個疑點。”
“請說。”
“第一、龍湉所受的一切酷刑全部拜瘋狗所賜,為什麼他居然會放其一馬,只取一腿,獨留他傳話?”太監一字一句地分析說:“這隻能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讓瘋狗慢慢生活在恐懼之中,慢慢地折磨他。要麼就是這個人根本不知道瘋狗就是行刑的原兇!”
“你認為那種可能性最大?”
“這就要分析第二個疑點。”太監說:“第二、龍湉在外面大肆攻擊柳氏家族的人,雖然可以起到強大的心理威懾,卻已打草驚蛇,給了我們充分準備的機會。”
柳風點點頭:“嗯,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擒賊先擒王,殺一個措手不及。”
“是的,他只有一個人,這本是最隱避最突然最有效的方法。”太監說:“但是,柳園一向警備森嚴,從來沒有殺手混入這裡殺過人,老大的身邊更是高手如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武功也絕不在龍湉之下。”
柳風微微一笑。
“所以,這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太監說:“龍湉故意在外面製造混亂,讓我們精銳盡出,造成柳園空虛,他才可能有機可乘,乘虛而入,找到暗殺你的機會。”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龍湉很快就會來了。”他冷笑:“至於來的這個人是不是龍湉,我相信,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
“我就怕他不來。”柳風撫掌大笑:“我早就為他安排下了陷阱,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把他招待得非常舒適,樂不思蜀的。”
太監雖然沒有問:“你打算怎麼做?”,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他還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說:“老大要早作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