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體女和碎花裙詭異便在書屋裡瘋狂廝殺,岑今趁機抱起鞋盒跑到書屋外,聽著裡面憤怒的咆哮就知道戰況至酣。
估測連體女勝算比較大,吃掉碎花裙詭異可能需要點時間消化,但也不是他能解決的。
於是他抱著鞋盒來到警笛頭下面,抬頭說:「笛哥,說一件事,我個人很崇拜您,認為您在這裡充當一個廣播電臺太屈才,想邀請您去我那邊當管理員。」
「滋滋……」警笛頭紋絲不動。
岑今:「書屋等會就能分出勝負,消化中的詭異其實力有限,你我可以聯手殺掉它。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否則我怎麼會在你的眼皮底下表演呢?」
「……滋騙……滋。」警笛頭友好拒絕合作。
岑今見狀,只好放大招:「我就是岑今。」
「滋……先知想見的人?滋……不像。」
警笛頭可以控制音量大小,對話時,將音量調至正常,並沒有全城廣播,這點令岑今驚訝,不過證明他心裡的猜想,警笛頭跟西王母不是一國的,至少心裡不是。
而且笛哥它也沒眼睛,哪得出來『不像』的結論?
岑今:「那你覺得什麼樣才像岑今?」
「先知說,打眼一看覺得:沒錯,是這人。」警笛頭模仿周滿的聲音:「『就是感覺,很特別的那種,你懂的吧。』,滋……其實我不懂。」
岑今想了想,摘下防毒面罩,露出一頭黃毛:「你再看看。」
『咔咔』,警笛頭轉動八個喇叭打量岑今,蹲下來說:「我懂了。」
黃毛盲目自信,是他善良的氣質打敗平凡,而從內心裡溢位來了嗎?
『喪得變態』——來自先知的評價,警笛頭終於明白有些氣質生來就與某些特定名詞貼切。
看見警笛頭的時候,岑今就想說服它來當大樓管理員,不用挨家挨戶地通知,還能模仿聲音,隨便哪個地蹲下就是一根電線桿,不佔地、不浪費資源,可能需要投餵但是給點詭異吃就行。
多好的管理員!
警笛頭乾癟如屍體的高大身軀站起,足有十二米高,邁開腿,一步到書屋旁,然後雙手合抱、雙腿合攏,靜止不動,完美的電線桿。
它忽然想起一件事,黃毛說過的話包括『搞我老婆』、『老婆姓丁』以及『岑今和丁姓老婆有一腿』等都收錄進喇叭裡了。
要不要告訴他?
算了,反正是謊言,沒必要提醒。
此時書屋沒有聲,中心街只有岑今一個,他重新戴上防毒面罩,遮擋住標誌性的黃毛。
書屋門口走出滿身鮮血的連體白裙女,它一條胳膊被扯斷,同時腸穿肚爛,左邊的頭顱被硬生生扯得只剩一層皮連著,右邊的頭顱被削掉半邊,中間的頭顱則瘋狂咀嚼。
一見到岑今,連體白裙女便獰笑著走過來:「輪到你了。」
岑今微笑,一動不動。
連體白裙女走著走著突然狂奔,高高舉起的電鋸揮舞到一半被什麼東西拽住,它驚訝地抬頭,看到中心街最懦弱無能,卻因其特殊效能而活到現在的警笛頭。
卻見連體女心目中廢物的警笛頭輕鬆扯下宛如玩具的電鋸,將其遠遠丟擲去,然而捏著左邊頭顱,扯下來扔進其中一個喇叭口裡。
咀嚼的聲響經過放大,尤其恐怖。
連體女連連後退,驚覺警笛頭不是它想像中的廢物,而它此刻不是全盛狀態,會被吃掉的!
意識到這點,連體女趕緊逃跑,被岑今死死拽住,陰魂不散地說:「聯手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了嗎?」
連體女:「……」
啊啊啊啊啊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