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積極,甚至搬出大鄴的皇上來下旨?哼,公主是安南的公主,有什麼理由聽他大鄴皇帝的狗屁聖旨?”
“這樣啊?”紀小蠻被她這翻似是而非的理論迷惑,眨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她:“可是,他說了要跟我換~”
這個,好像是不能換的吧?
“換?拿什麼換什麼?”沈慕青被繞糊塗了。
“沒什麼~”紀小蠻喃喃自語,忽地恍悟,打出一聲慘叫:“啊~”
她知道了!謝懷恩莫非是想要她幫他生個孩子?
這可不是天底下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有,而且也少了她絕對不行,沒有她的同意,他絕不可能擁有的東西嘛?
“什麼事?”沈慕青駭了一跳。
連同院子裡擔任警戒的林儉都嚇得一蹦三尺高,飛起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只見紀小蠻義憤填膺,氣的握著拳頭在房子像只老鼠一樣亂轉:“色豬,變態,臭流氓!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的噁心傢伙!他要是真敢提這樣的要求,別怪本姑娘翻臉不認人,打得他帥哥變豬哥!這輩子只能當太監。”
哇,好毒!
林儉和沈慕青打了個寒顫,異口同聲地問:“誰?提什麼要求?”
“嘎?”紀小蠻抬頭,看著眼前燦亮的四隻眼睛,頹然地揮了揮手:“沒什麼,周夫子藥呢?我要回去了。”
第092章 她只能逃
回去的路上,林儉和紀小蠻一前一後地走著,隔著一段距離,彼此不交談,沉默得很壓抑。
雖然以前林儉裝啞,他們也並不談話,但那時墜兒總是纏著他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有很多時候他甚至想她是不是過於吵鬧了點。
他原以為就算不習慣,至少也還是可以忍耐的。因為相比長達十幾年的嚴苛的訓練,和五年多的裝聾作啞,這實在不算是什麼。可現在,他才發現,墜兒的沉默對他來說勝過於世上任何一種酷刑。
“墜兒~”就在林儉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時候,紀小蠻也開口了:“那個~”
“你先說。”林儉展現他一慣的好脾氣。
“我的行禮還放在書院,發生了這麼多事,老爺應該是不可能再讓我去南山伴讀了,既然慕青姐是自己人,讓她想辦法把我的行禮拿出來,明天早上交給我吧。”她不看林儉,一口氣交待。
最重要的是,她回來得突然,這兩個月賺的大部分銀兩都放在書院,就這麼放著,捨不得。
俗話說人是英雄錢是膽,又說財可通神。出門在外,有錢伴身,總好過身無分文。
“你要行禮做什麼?”林儉蹙眉,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哼,”紀小蠻輕哼一聲,偏頭望著林儉,語帶嘲諷,眸光清澈:“連跟赫連淨雲見個面都想方設法阻止的人,怎麼可能眼巴巴地看著我嫁給他?我猜你會安排我在最短時間裡離開京城,甚至離開大鄴,不是嗎?”
林儉一窒,慢慢地紅了頰:“你,都聽到了?”
“我猜對了吧?”紀小蠻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離開京城我沒什麼意見,赫連淨雲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不喜歡你不尊重我,粗暴地干涉我的感情。
“只是什麼?”
他感覺墜兒似乎改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眼可以看透的水晶般清澈的人。墜兒的心門正緩緩地掩上,並把他拒之門外。
他很不安,有一種莫名的焦灼感,雖找不出原因,卻非常討厭被墜兒排斥在外的感覺,那讓他覺得憋屈。
他懷念那種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彼此間明白對方的心思的相處模式;他渴望瞭解墜兒的思想,渴望與她的心貼得更近一些。
“算了,我們回去吧。”紀小蠻選擇了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