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中漂亮得像是工藝品的精美手帕:“你還是拿回去吧,感覺這條帕子比我發命還值錢,我還是不毀了它的清白好。”
“胡說八道!”謝懷恩繃不住,笑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哪可能比人還值錢?”
再說了,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影都的女主人,怎可妄自菲薄,把自己與一條手帕相提並論?
“得,”紀小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還是說說怎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四清縣那老傢伙嚇得一愣一愣的,連說話都哆嗦了?”
“就是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啊~”清風搶著答話。
“真的假的?”紀小蠻饒有興趣:“拿來我瞧瞧?”
謝懷恩睨她一眼,默默地把牌子遞到她手裡,心中忽地一陣鬱悶:這種顯擺的事情,以前打死他也做不出來,可現在看到她歡呼雀躍,驚歎連連的表情,竟然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哇~”紀小蠻接過牌子,左摸右瞧:“你真聰明!這種損招也想得出來!”
“真的!”謝懷恩皺眉,冷冷地申明。
以他的身份,用得著弄快假牌子去唬人呢?要不是不想傷人,他才懶得拿這玩意出來呢!
“哇,真的?趕明兒也給我弄一塊去!哎,我要是早有這玩意,哪用得著去牢裡過一遍,受那個窩囊氣啊?”紀小蠻一臉豔羨。
清風忍不住冷笑:“嗟,這塊牌子拿在少爺手裡,假的也變成真的!可要擱在你手裡,就算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那倒是~”紀小蠻也不惱,呵呵一笑,湊到謝懷恩面前:“那個,跟你打個商量?”
“什麼?”其實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哪用得著問?可謝懷恩還是假裝不知,懶懶地等著她來求。
“嘿嘿~”紀小蠻討好地圍著他轉,只差沒有搖尾巴了,“反正你的武功那麼高了,要這個玩意也就是個擺設,不如物盡其用,送給我,搞不好關鍵時刻還是一個護身符,怎樣?”
“你要是不改脾氣,處處強出頭,就算有十塊牌子也救不了你的命,懂嗎?”謝懷恩冷聲教訓。
“是是是~我改,一定改~”紀小蠻唯唯諾諾,心中卻腹誹不停:靠,本姑娘哪裡強出頭了?自然是拿得住才出頭,哪像你?一天到晚黑著臉,見誰都不給一個笑臉,好話更是半句也沒有。要不是託福生在影都,學了一身本事,哪可能活到現在?
“服了你了~”謝懷恩冷眼覷著實在忍不住,笑了:“拿去吧,這麼個破玩意,也值當興奮成這樣?你至於嗎?”
“至於,至於,很至於~”紀小蠻忙不迭地點頭,拿著令牌愛不釋手“至不濟也能換幾百兩銀子花啊,純金的呢!”
“財迷~”清風老大不高興地撅著嘴。
少爺偏心,他問他討東西,十回倒有九回半被罵。憑什麼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予取予求?難道就因為她嫁給了少爺,就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就那麼缺錢?”謝懷恩不高興了。
如果這樣,她何必假惺惺把那二十萬歸還?
“我就是說說罷了嘛,哪可能真的拿去變賣?”紀小蠻呵呵一笑,小心翼翼地把牌子收到懷裡,閃身溜進房:“好了,我去睡了,兩位晚安~”
“睡吧,明天千萬別給我惹事了,安靜點到京城吧~”謝懷恩嘆氣。
“少爺~”清風忙叫住他。
“還有事?”謝懷恩略略驚訝。
清風咬著牙,欲言又止。
“有事說事,幹嘛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謝懷恩不耐地訓斥:“沒事我可先睡了。”
“少爺,我對你有意見!”清風哼哧了半天,忽地衝口而出。
“啊?”謝懷恩愣住。
“你現在一點也不疼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