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
“什麼人?”負責警戒的侍衛將來人攔在了驛館的門前。
來人翻身下馬,朗聲應答:“在下是林儉的朋友,煩請引見。”
謝懷恩心中詫異,此地離安南邊境不過三日路程,快馬一日可至。大家已說好在安南境內會合,為什麼連這幾天都不能等,竟找到這裡來了?
林儉正在收拾東西,聽到聲音出來一瞧,面上也顯出驚疑之色:“常安,常平,你們怎麼來了?”
“林大……哥,”常安見到常儉,面上一喜,匆匆趕了過來:“可找到你了~”
“出什麼事了?”
“進去再說!”
常平留下來警戒,常安跟林儉一同進了屋。
傅致軒一見不高興了,蹙著眉冷冷地道:“喲,看不出來,這假啞巴本事不大,譜還不小!說兩句話而已,至於派人站崗放哨,防著誰呢,這是?”
“行了,”蕭輕塵拍拍他的肩:“人家也許只是習慣,偏你想法多,再說了,你管人家做什麼?收拾東西,準備上路吧~”
“喂,你這主子怎麼當的?”傅致軒抬腳輕踢謝懷恩的椅子:“我看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都快騎到你頭上來了~”
“傅三哥你胡說什麼呢?”紀小蠻聽到訊息,趕過來,剛好聽到,立刻替林儉出頭:“誰說林大哥是僕人了?他跟我們是朋友!再說了,你難道就沒有隱私,事無鉅細全都說給人聽?”
“少爺我平生不做虧心事,事無不可對人言!”傅致軒笑嘻嘻地反駁:“不相信的話,你對我有什麼好奇,儘管來問,我保證……”
謝懷恩伸掌虛按桌面,一隻酒杯倏地飛了起來,直直地撞向他的面門,冷笑道:“話這麼多,累不累?”
傅致軒身子微仰,隨手把酒杯抄到手裡:“喂,過份了啊!”
正在這時,林儉忽地推開門,筆直地朝謝懷恩走了過來:“公子~”
謝懷恩挑眉,淡淡地看著他。
“事情有變,咱們得立刻趕到豫州去~”林儉雖力持鎮定,但看得出來,眉宇間隱隱有著焦灼。
“什麼事?”紀小蠻和韓德昆異口同聲地問。
“先上路,路上我再跟你們解釋。”林儉沒有看紀小蠻,顯然是早有打算:“時間很緊,咱們得輕車簡從,飛馬趕過去。”
“喂~”傅致軒神情不忿:“你這哪是商量,簡直就是命令嘛!”
謝懷恩神情平靜,只聲音略略提高了半分:“清風~”
“少爺~”清風應聲而出。
謝懷恩冷靜地吩咐:“只帶隨身的換洗衣物,車子和多餘的物會送到鎮上,以後讓人送過去,然後去備馬。”
“我呢?”紀小蠻微仰著臉,又是期待又是惶恐地望著他。
廢話,特意來接她,總不可能把她拉下吧?
清風冷哼一聲,話都懶得多說,轉身忙碌去了。
“你當然跟我們一起走。”答話的是林儉。
紀小蠻的小臉瞬間亮了起來,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產生一種錯覺——幸虧林儉沒說讓她留下,否則,那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傅致軒剛想取笑,紀小蠻的小臉已擰了起來,很小心地瞟了謝懷恩一眼,小小聲地申明:“可是,我不太會騎馬誒~”
看情形好象很緊急的樣子,不知她會不會拖累大家?
“哧~”韓德昆失聲笑了出來。
這小丫頭,精明刻薄起來的時候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偶爾犯糊塗,說些四不對六的話時,又覺得蠻可愛的!
說話間,清風已拎了一隻簡單的布包出來,斜背在肩上,忽地撮唇輕嘯。
伴著篤篤急促的馬蹄聲,兩匹烏錐從林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