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把現代的化妝技巧融合到古代的易容技術裡,倒也每每有些新意,頗讓林儉心悅誠服。
大膽的創意在實踐裡得到成功的印證之後,更是大大激發了她的積極性。她發誓,上輩子就是高三應考的那年沒有現在這麼拼命。每天腦子裡想的除了服裝造型,就是各種稀奇古怪的角色轉變。每天晚上,非得津津有味的跟他討論一下明天的行程,才肯入睡。
不論怎麼變,他們兩個的身形與性別總是無可轉變,而面對這樣一張全國各地鋪天蓋地罩下來的大網,再小心也總有防不勝防,被人識破的時候。
幾次摸索實戰之後,兩人倒是獨創了一套應對的逃生法則。用紀小蠻的話來說,這叫做:“朋友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一有風吹草動,她把那些個淚粉癢粉蒙汗粉也不問青紅皂白先撒上一把,然後頭也不回,有馬騎馬,有車趕車,沒車沒馬,撒開腳丫子也要跑,逃得那叫一個順溜。
所以,一個月下來,紀小蠻長高了,曬黑了,結實了,精神了,馬也騎得似模似樣了,趕車成了一把好手了,至於跑路,嘿嘿,那原就是她的強項,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啊!
像這般把逃亡的日子過得像假面舞會一樣精彩的,大概古往今來,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但是,逃亡畢竟不是遊戲,生活也不是舞會。
這一天,紀小蠻睡得迷迷糊糊,也怪這段時間換的身份實在太多,起來時忘了自己進客棧時扮的是個俊秀的少年,衣服倒是沒有穿錯,鼻子下卻多粘了兩撇八字小胡,晃晃悠悠就摸到下面大堂去吃早點。
這店小二瞅著她,心裡直犯嘀咕:奇怪,這是打哪裡冒出來一個怪物,老不老少不少,怎麼愣是沒有點印象呢?
事情也就那麼巧,剛好衙役巡查,偷懶進來喝茶。本來她若是安安靜靜的待著,人家喝完茶也就走了,誰也不會想到欽犯會這麼大膽,還敢跑到城裡來住店。
可紀小蠻最近不是被追得成了習慣,對官差有些過敏嗎?一看到穿深紅色長褲的衙役,她心裡就想著她那一字方針:“逃!”
所以,也沒去想舉動會不會突兀,站起來就往外衝,跑就算了,她還惦記著自個的肚皮,不忘撈過一盤水晶包子連碟子帶包子摟在懷裡向外狂奔。
好嘛,她一跑,立刻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通通集中到了她身上。
店小二一直注意著她啊,她這一跑,情急之下就亂喊:“抓強盜啊!”
紀小蠻邊跑邊犯糊塗:她不過拿一碟包子,而且還在桌上放下碎銀了,怎麼就成強盜了?
衙役聽說有強盜,本能反應是往桌底下藏,然後發現就一個少年,還很單瘦,膽子立刻壯了,提了朴刀衝了出去:“抓強盜啊!”
林儉在後院套車,聽到前面吵吵嚷嚷成了茶市場,心中一咯噔,知道不好了,當下車子也不要了,一刀砍開柵欄,把客棧馬廄裡的馬全放了出來,馬兒一片嘶鳴,鬧哄哄的往外亂闖,整個客棧已亂成了一鍋粥。
林儉趁亂飛身上了院牆,順著街道的屋脊,幾個起落已過了兩條街,很快抄到了最前面。
“墜兒,穩住!”他大喝一聲,一匹青綢如煉,似長虹貫日直奔紀小蠻而去,靈蛇一般纏上她的纖腰,隨手一抖,將她卷離了地面,帶到自己身邊。
“在屋頂上,快拿梯子來~”底下眾人突然失了目標,一片驚叫。
“啞鈴,”紀小蠻不但不慌,反而還有餘暇詢問:“吃過早餐沒有?我替你拿了一碟水晶包~”
林儉聽了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熟練地把她負到背上,頭也不回,縱身在屋脊上奔跑,很快就把下面的追兵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很快到了城根下。
守城的兵丁執著戟,眼睜睜的看著林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