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為什麼不把這個飄痕朔造得低極下流一點呢?
哎,她今天才知道,原來想象力太豐富,心腸太好,也是一種缺點。
“不管,飄痕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喜歡男人?”高茗煙近乎絕望地低語:“一定是有人假冒空空大師的名字,胡編亂造,惡意誹謗飄痕的名譽。”
“本來就是胡篇亂造,你居然直到今天才知道?”紀小蠻噘著唇小小聲地反駁。
“你說什麼?”高茗煙冷著臉問。
“沒什麼,”紀小蠻聰明地轉了話題:“對了,小姐,今天好象是大少爺回府的日子,你確定不按時回家也沒問題?”
在高府,除了她紀小蠻,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制住這個任性驕縱的大小姐,就非高茗欣莫屬了。
別看他今年才二十六歲,卻已官拜右丞相兩年。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又是太子的死黨。可謂是年少有為,春風得意。
再加上,他的性格一慣的冷厲嚴竣,高家二老素來對他言聽計從,隱隱已具有一家之長的威嚴,故爾高茗煙才會畏之如虎。
“那好,我們明天再來。”果然,高茗煙遲疑了一下,做了明智地選擇。
“好,回家。”紀小蠻忙不迭地點頭。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她們還不知道,從她們跨出集粹堂的那一刻起,高家三小姐,京城第一美人,思慕採花雅賊飄痕,為了他在集粹堂與恭親王的女兒爭風吃醋,對她大打出手的特大新聞,已經不脛而走。並以幾何的速度,如火如荼地傳遍著長安的每一個角落……
正文 第011章 夜路走多了
“墜兒回來了啊?”守門的老林頭老遠看到紀小蠻,立刻笑彎了眉毛。
“林大爺~”紀小蠻把雙手背在身後,三蹦兩跳躥到他身前,忽地亮出一枝造形古樸的仿玉菸斗在他眼前一揚:“漂亮吧?”
“怎麼?”老林頭伸出長長的旱菸杆,作勢往她頭上招呼:“小小年紀,好的不學,買這玩意幹嘛?”
“哎喲~”紀小蠻抱著頭大聲呼痛:“打死人了~”
“你這孩子,真是賴,沒挨著你一根頭髮呢,亂嚷嚷什麼?”老林頭又氣又想笑,低聲喝罵。
“哎呀~”紀小蠻乘機一把抱住他腰,把頭胡亂往他懷裡鑽:“真是好心沒好報,人家好心給你買個菸斗還捱打了?不要算了,我給福伯去~”
“喂喂喂,我又沒說不要,幹嘛便宜那老傢伙?”老林頭搶過菸斗,喜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非年非節的,何必亂花錢?”
“呵呵,最近手風順嘛~”紀小蠻滿不在乎地拍拍衣服站起來,揮揮手閃人。
事實上,這次高茗欣回家之後,她打算包袱款款離開高家,遊山玩水去也。
她紀小蠻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十六年下來,高家誰對她有恩,誰對她有義,心裡亮堂著呢。
“你這丫頭,居然跑去賭錢?”老林頭面色一變:“你給我回來~”
紀小蠻回頭衝他扮了個鬼臉,早去得遠了。
賭錢?講運氣,她欠點;憑實力,她準輸;出老千,被抓住那是個死;那種費力不討好,還不能穩贏的事情,她才不做呢。
她有飄痕啊,託他的福,四年下來,總算是小有積蓄。
“周嬸,你的桂花糕。”
“福伯,你喜歡的蟹黃包,快乘熱吃,涼了沒味道了。”
“珍兒,這是你要的胭脂。”
“阿梅,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我這對珍珠耳墜?呶,拿去吧。”
“呀,”林嫂手裡拿著紀小蠻送她的一對翡翠玉手鐲,一臉驚疑地看著她:“墜兒你發什麼瘋?平日愛錢如命,今天這麼大方?”
雖說是個下人,但好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