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海茫茫無處覓,至於草民那位恩叔,他一向以漢族世胄,前明遺民自居,皇上還是成全他吧。”
“我懂了,聽你的,那麼你……”
“草民更不求任何封賞,草民原就不敢居功。”
“那怎麼行?”
“皇上剛說過,聽草民的。”
“那是對那兩位。”
“草民也不是官家人,祈請皇上也成全草民。”
皇上微微點頭:“李俠士你也不願意沾。”
看來,皇上也明白,李詩雖不願意過於明顯的認為他也是個漢族世胄,前明遺民,但是他也不願意讓人認為他是朝逆,或者是愛新覺羅氏皇家的人。
這跟他的父親一樣,除了讀書,做學問,其他的一概不沾不碰。
其實,李詩還不如他父親做得徹底,想當初,他的父親是一代大儒,朝廷曾多次徵召,希望他出來做官,他的父親屢次婉辭,就是不肯,只是,像那麼樣風骨的一代大儒,李自成破北京,一家大小還不是照樣遭賊毒手,而李詩如今還已經替愛新覺羅氏皇一家,盡了不少力,做了不少事了呢。
皇上明白,可是李詩也不願意招惹皇上心裡不痛快,因為那畢竟不是他的本意,他道:“皇上應該知道,草民說的是實情。”
皇上道:“我知道,我知道。”
“其實!”李詩道:“草民不必非是官家人,但人在京裡,隨時可以為皇上效力,不是很好麼。”
“我這麼說吧,李俠土希望能保持個超然身份跟立場。”
“皇上聖明,草民願意為皇上效力,是因為草民跟先皇帝,皇上之間的私誼。”
“就算是私誼,我也總可以謝謝你吧。”
“為朋友兩肋插刀,記私誼不必謝。”
“你這句話,我聽來倒是很受用,可是這麼一來,以後有什麼事,我還怎麼麻煩你。”
“皇上,記私誼也不必顧慮這些。”
萬順和一旁道:“萬歲爺,奴才斗膽,李俠士說得是。”
皇上微笑:“行了,你有了幫腔的了……”
頓了頓,道:“這皇宮內院就是我的家,論私誼,你征塵未卸,我讓人侍候你洗個澡,然後準備點酒菜,讓你喝兩杯酒解解之總可以吧!”
李詩正色道:“草民斗膽,皇上不可壞了歷代禁宮的規矩。”
還真是,真要能那樣,太監人宮何必非得“淨身”不可!
皇上呆了一呆:“我沒想到這一層,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怎麼辦?”
李詩道:“讓草民回去,改天再來拜領皇上的恩賜。”
皇上無奈的道:“只好這樣了,聽我告訴你一件事再走,‘張家口’事了了,可是我認為吳三桂絕不會就此罷休,一旦兵馬動,我想讓紀玉領軍,你看怎麼樣?”
李詩心頭一震:“皇上打算讓玉貝勒領軍?”
“嗯!”
“軍國大事,草民本不敢置啄,但是朝廷不乏能征慣戰之將,皇上卻派玉貝勒領軍,只怕……”
只怕什麼,他沒有說出口。
可是皇上明白:“你認為不大好?”
其實李詩到不是怕自己的手足兄弟去打仗,而是為皇上想,那麼多能征慣戰的王公大臣,怎麼派也輪不到玉貝勒,他怕他們不服。
“草民斗膽。”
“其實你不知道,紀玉是個能征慣戰的將才。”
“草民知道不知道,無關緊要。”
“滿朝文武都知道。”
“皇上,玉貝勒畢竟年輕,也毫無戰陣經驗與歷練,恕草民直說一句,論能征慣戰,他絕比不上吳三桂。”
這是千真萬確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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