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中間。”
我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向隊伍的最前面,指揮者兩邊計程車兵,“去把樹挪開。”
一隊守護計程車兵衝到最前面,開始艱難的挪動,靠近山崖邊的靈車旁,空出了一片無人守護的空當。
肅穆的場合,沒有人隨意的出聲,默默低垂著頭,天空中呼呼飛舞著招魂幡,洋洋灑灑的飄落著紙錢。
沒來由的,滿心煩躁。
這些凡俗的東西,雜亂的儀式,不該屬於澐逸,他要的是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來去,清水淨流,才是最合適他的。
心頭,忽然竄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寒雪峰’千年冰封,雪飄山崖,如果我把澐逸偷偷的從墳墓中帶走,為他鑄造一個冰雪棺材,是不是能將他的容顏永世的封存,留在我的身邊?
當這個想法流過腦海的時候,我的心開始飛快的跳躍,澐逸不該沉睡在這裡,他會很孤獨很孤獨,我要他陪在我的身邊,今夜,我要帶他走,他是屬於我的。
我別過頭,看向澐逸的靈車。
忽然,我的眼睛一花,一道刀光反射著陽光,打在我的臉上,刺的我眼睛睜不開,就在這瞬間的停頓,耳邊聽到衣袂勁風掠過,隨之而來的就是弩箭無數。
下意識的閃身,掌風拍出,身體倒飛。
機簧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強勁的弩箭之風擦著腳底掠過,我耳邊聽到慘叫連連,所有在靈車邊的人都在掙扎哀號狂奔中倒地,互相擁擠著,踐踏著,再沒有人管澐逸的靈車,我看著車在擠撞中慢慢的偏向懸崖的方向。
心頭一驚,我顧不了許多,飛身而去。
手掌抵上靈車,內氣微吐,車身的滑落頓時停止,頓在崖邊。
刀風烈烈,直撲我的背心,從腦後到腿彎,沒有一處放過。
我手指一探,腰帶如靈蛇般跳起,捲上身後的來者的手腕,手指一拽,一個人在我轉身間拉扯著擋在了我的身前,幾乎是同時,七八柄刀插入了她的身體裡。
看也不看身前的替死鬼,我怒目面前的一群蒙面人,“要命的現在滾,要死的上來!”
我不會去問什麼傻兮兮的問題,例如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誰派來的,知道不知道碰皇家靈車是死罪。
人家敢來,肯定是什麼都知道的,都蒙面了我還問個屁,殺了再說。
幾人不等我聲音落地,揮舞著刀就衝了過來,我躲也沒躲,只等他們身影靠近時,忽然如鬼魅般的晃了晃,所有的刀落空。
“人呢?”幾人一愣,對看一眼。
我森冷的笑聲在他們身後迴響,“是說我嗎?”
他們剛剛轉過半個身子,我手中的匕首已經揮了出去,輕巧的劃過他們頸項,人倒地,空氣中瀰漫起血腥氣。
抬起眼,山邊的黑影圍堵著護衛計程車兵,出手狠辣,直指要害,意思就是不死不休 ,必要將所有的人置之死地。
他們的身手,帶有武功底子,更有戰場上將士的拼死之氣,招招出手取人性命,見血不眨眼,可見受過嚴格的訓練。
我縱起身形,殺入人群中,所過之處,慘叫聲聲,血雨飛濺。
我沒有留情,所有想要靠近我的人,迎接的,不是我通紅的血掌,就是那吹毛斷髮的匕首。
人影,在一個個大倒下,我的眼,通紅。
對面的人,看到我的狠厲後,不由自主的後退,眼神中露出遲疑和膽怯。
我停下腳步,與他們對峙著,身邊護衛計程車兵幾乎已經全部倒地,在地上呻吟著,空氣中凝結著肅殺而冷冽的味道。
指著面前的人,我冷聲一笑,“你們有武功,卻沒有江湖味道,如同士兵般整齊卻比她們更高明,是穆家的人吧,何必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