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四的幽香,就是從這間房子中發散出來。陳天宇好奇心起,想推門入去,芝娜面色一變,急忙止住,悄聲說道:“我上次在這裡住的時候,天女姐姐就曾吩咐過我,說是什麼都可以任我自行去玩。只有這一間屋子,不能進去。”陳天宇道:“為什麼?”芝娜道:“誰知道呢?聽宮中的侍女說,冰川天女每逢朔望之夜,就要獨自到這間屋去,耽擱一個時辰,她做什麼。誰也不敢問。聽侍女說,這問屋子是用一種香木做的,這種香木,若焚燒起來,香氣可以傳至十里之外。”陳天宇聽了,好奇之心,更是大起。
這一晚陳天宇翻來覆去,念念不忘那問神秘的屋子,朦朦朧朧之間做了一個夢,夢見冰川天女在裡面焚香祈禱,芝娜侍立在她的身旁,自己不知怎的,也到了裡面,忽然間冰川天女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向自己心窩一指,她的長髮突然化為無數飛蛇,向自己飛來,芝娜駭叫一聲,那屋子隆一聲就倒塌了。陳大宇給那尖頂的巨木壓著,掙扎呼喚,忽聞得芝娜在耳邊叫道:“你夢見什麼了?醒來,醒來!”陳天宇剛睜開眼,只好得外面又是轟隆一聲,幾疑還是夢中,芝娜推他一把,道:獄起來看,冰宮中又有一個怪客闖進來了!”
這一下陳天宇睡意全消,又有一個怪客闖進冰宮!真真是駭人聞聽!陳天宇道:“他能夠渡過冰河,闖過宮外的九天玄女陣麼?”芝娜道:“若非闖過,怎能來到冰宮,現在宮中鳴鐘報警。天女姐姐就要出來了呢!”
陳天宇急急披衣而起,趕出外面,只見昨日那九名侍女,又已布好陣形,將一個白衣少年圍在當中,劍拔晉張,尚未動手,陳天宇一看,不禁駭然失聲。芝娜道:“怎麼?”陳天宇道:“這人我認識的!”這剎那問,那白衣少年也看到陳天宇,回頭一笑,似是招呼,陳天宇看得更清楚了。
此人非他,正是陳天宇在路上所遇見的那個少年書生,曾用一把金計救過蕭青峰,又曾在日喀則之奇%^書*(網!&*收集整理夜,將麥大俠等一干人都引走的那個少年書生!
芝娜道:“此人是誰?”陳天宇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曾救過我師父的性命,想來該是個好人。”芝娜道:“啊,糟了!剛才我聽得冰宮侍女說,天女姐姐生氣得不得了,說是若不重重懲戒來人,冰宮就難保寧靜了。冰宮防衛,一層強過一層,這九名侍女武功高強,遠非宮外的可比,他這次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那九名侍女剛剛拔出長劍,忽然又停下手,滿院子寂靜無聲,連一根繡花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陳天宇扭頭一看,只見冰川天女已來到場中,面有怒容,見到那個少年,微微“噫”了一聲,神情突然一變,似乎頗為驚詫。
在冰川天女心中,尚以為來人是紅衣番憎的那一路人,卻想不到竟是個丰神俊秀的漢族少年,心道:“若非有數十年功力,也難以渡過冰川,闖過陣圖,怎麼這一個少年,年紀與我不相上下,難道他比那個紅衣番僧還更厲害?”
兩人眼光相接,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冰宮的主人嗎?怎麼這樣怠慢客人呵!”冰川天女道:“你是誰?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那少年道:“我若說出名字,只恐你要對我更不客氣了,不過遲早也要說給你知道的,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冰川天女道:“什麼事情?”少年道:“你知道有金本巴瓶麼?”冰川天女眉頭一皺,道:“又是金本巴瓶?真是煩死人了。莫非你又是要求我下山,為你搶那個什麼金瓶嗎?你們與滿洲人作對,與我可不相干。”那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道:“你猜錯了,我是求你下山去保護那個金瓶!尼泊爾人要搶那個金瓶,有些不明利害的俠客,好像鐵柺仙之流的人也要去搶那個金瓶,我一人孤掌難鳴,你非下山助我不可!”
少年說話的神氣,簡直就像對老朋友求助一般。冰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