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卻不走,道:“相識即是有緣。卻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沈醉抱拳一禮,道:“在下喬峰。姑娘有禮了!”
綰綰回了一禮,道:“我叫綰綰,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沈醉不想跟她再多做糾纏,頓了下便道:“喬某還有要事在身,綰綰姑娘若無它事的話,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既如此,那就不打攪了。綰綰告辭!”綰綰又行一禮,起身後退。剛退開一步,卻忽然身形一閃,縱身欺進,當胸一掌向沈醉胸口印至。
沈醉不知她為何突然出手,不由吃了一驚。隨即立馬想到,她可能是在試探自己武功。心中猜想的同時,手下絲毫不慢。左腳向前半步微屈。右手在身側劃了一個圈,一招“亢龍有悔”推了過去。
自然不能用他慣用的武功,用的是他這半調子只知招試剩下自己摸索出配合內力運用的降龍十八掌。他昨夜以易容術化裝好後,剩下地時間便是練習摸索自創這配套的內力運用,直忙到天亮。
兩人手掌還未接實,掌勁已先行交鋒。掌勁交接地霎那。綰綰的掌勁忽然間倒卷而回。天魔功在剎那間提升至極限,以婠婠為中心的方圓一丈之內,像忽然凹陷下去成了一個無底深潭,讓人生出往前撲跌的可怕感覺。
沈醉卻如老樹盤根般絲毫不動,掌勁也未盡洩。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亢龍有悔”這一招的精要不在“亢”而在“悔”,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蓄而不露,留備後手。
綰綰心中微訝。隨即雙掌如蝴蝶紛飛般拍出。漫天掌影含著凌厲陰寒地掌勁向沈醉攻至。
沈醉身形一展,以矯龍昇天之勢騰起半空。一招“飛龍在天”,居高臨下往綰綰擊去。狂猛霸道的真氣如怒濤般當頭傾覆壓下,掌勢直罩住了綰綰方圓一丈的範圍。
綰綰仰頭上瞧,雙手上揚,袖管中兩條白色絲帶如靈蛇般飛出,迅速地在頭頂上空交織出一片大網。
“砰!”
沈醉掌勁盡數傾洩在綰綰絲帶織出的大網上,被絲帶上所附的陰柔勁氣抵消。他藉著反震之力,一個後空翻,落於兩丈開外,喝問道:“綰綰姑娘這是何意?”
帶網消散,綰綰的兩條絲帶又已縮回了袖中,面向沈醉笑盈盈道:“想不到喬兄手底如此硬朗,只是綰綰以前卻從未在江湖上聽說過喬兄這號人物呢?”
“在下的底細沒必要告訴你吧?恕不奉陪了!”沈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綰綰,倒躍上身後一處人家的房頂,看綰綰沒有追上來地意思,方才穿房躍瓦,迅速遠去。
綰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於視線之內,眼中露出若有所思與饒有興趣之狀。
此時是大白天,沈醉並不想惹人注意,正打算挑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落下身形,掠過一個院子上空時,卻忽然院中一聲嬌叱傳出“什麼人!”緊接著一條人影從院中一處房中躍出,攔腰向沈醉一掌擊來。
這女子的聲調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為他從沒聽過,熟悉是因為這女子說的漢語不標準且帶著股異域口音。就像他在現代時常見到的外國人說中國話一樣,就是這特殊地腔調令他產生了熟悉感。
心念電轉間,那女子的攻擊已至。不再多想,身形一頓,前進的身形猛地停住,雙掌一封,一招“密雲不雨”架住這女子的凌利一掌。
“砰”的一聲,氣勁交擊,兩人各借反震之力拉開距離反退開去。
交手的這剎那間,沈醉已看清了這女子的相貌。果不其然,正如她的口音一般,是個外國美女。
棕色的大眼睛,一頭栗色呈波浪狀的秀髮,使人一眼即曉得她非中土人士。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令人感到這迷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