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盟友,隨時可以帶領原班人馬散夥離開。雖然兩人關係正處於蜜月期,相互之間似乎也無話不談,但論及知心交底,威塞克卻知道,麻臉兒並未完全把自己當作心腹,肯定有些什麼東西在瞞著自己。
首先,考夫利佔據鯊魚島後,並未進行非常囂張的搶掠,在兩盟半島南部海域的活動可以說相當謹慎,以至於大陸各國情報機構、各處風媒等,都未曾注意到鯊魚島被人重新佔據,大陸中部的南海域出現了一支如此規模的海盜艦隊。
威塞克知道,供養一支如此龐大的艦隊和海盜團伙,需要相當規模的財力,如果不是來自打劫商船所獲,那麼考夫利的資金又是從何而來的呢?何況他還在瘋狂地建房、造船、僱人,拚命擴大規模。
其次,有幾次威塞克回鯊魚島泊船卸貨,發現有身裹黑袍、臉罩黑紗的神秘人物從考夫利的房子裡出來。向一些在考夫利艦隊中認識的朋友打聽,大家卻都不知情,探考夫利自己的口風,麻臉兒也只是支吾其詞,巧妙地轉移話題敷衍過去。
再次,兩位夥計在一起的聚會對飲,把酒聊天時,推盅換盞,海闊天空間,威塞克越發感到考夫利不同尋常的可怕野心。威塞克夢想做個類似格蘭龍式的人物,可在交談中,有時候酒到深處,考夫利也不免有些吐露真言。麻臉兒不僅看不起大海盜雷米,甚至連本族大英雄,昔日頂頭上司格蘭龍也不怎麼放到眼裡,一副睥睨四海、惟我獨尊的傲岸神態。
有鑑於此,威塞克既感激考夫利夠意思、講義氣,又小心地與這個狡詐的麻臉小個子保持著距離,在考夫利跟自己袒露底牌之前,留著一分戒心。
在海盜、劫匪、盜賊等圈子裡頭,瓦爾芹人算是講究鄉土觀念和民族情誼的楷模了,相互之間的火拚和內訌比較少,遠不像其他黑道團伙那麼狠毒與頻繁。不過,那樣的事,也絕不能說沒有。從冰雪皚皚的家鄉進入到這個物慾橫流、爾虞我詐的花花世界,淳樸憨直的瓦爾芹大漢們很快就學會了墮落……
“艦長,船已經修補好,貨物查點完畢,這是清單!”一位心腹遞來一卷羊皮紙,打斷了威塞克的沉思:“俘虜也都在這裡,請你指示!”
“嗯!”威塞克接過清單:“把商船編入艦隊帶回鯊魚島。留一批身強力壯的男子當槳手,其餘的,關進小寡婦號!艦隊馬上啟航,全速離開這裡!”
甲板上的海盜們立刻按頭目的命令列動起來。
※※※
連番的征戰廝殺,丹西終於把積存的彈藥悉數打光。
美芙洛娃花容緋紅,全身癱軟無力,卻仍不願與丹西有須臾分離。她的頭枕在丹西的胸脯上,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纏繞著丈夫。金色長髮如緞子般撒落在床單上,丹西用手指頭拈起一縷,在女人凝脂般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打著圈,享受著從指尖傳來的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你說,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家?”
“老婆哎,我不是早就坦白交代了嘛!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國境安寧,為了我們倆今後有更多的時間長相廝守嘛!”
“哼,以後不許你再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扔到一邊,自己帶著那幫狐朋狗友滿大陸到處去瘋。”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撒嬌的機會,美芙洛娃要盡情地享受,她嘟起小嘴:“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丹西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她們多麼體貼明理,在內心深處都把家,而不是國,放在第一位。當軍國事務跟自己爭搶丈夫,把老公從溫柔鄉里強拖出去的時候,她們心頭就難免湧起酸溜溜的幽怨。
女人難以理解,除了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之外,男人為什麼還要去冒險,去拚搏,去追求所謂的“輝煌”?她們不會明白,男人為什麼對睥睨天下,躊躇滿志,享受著沸騰的讚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