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並給受傷的阿秀把了把脈,之前她雖被太子的護衛,一掌打的吐血。
卻都是明面上的內傷,服用幾貼專治內傷的藥,養幾日也就痊癒了。
安撫打發下她們,慕容久久這才轉過身,看了眼正坐在一旁,面上明顯陰晴不定的成坤帝,道。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成坤帝面無表情的道。
慕容久久這才道:“之前楚世子與太子的人交手之時,動靜頗大,臣女一直有一疑惑,負責御花園巡邏的內功侍衛,何在?”
此言,她便是告訴成坤帝,太子在宮中的勢力,已經是隻手遮天了,今日要殺的是她跟楚稀玉,來日若要弒君,是否也不過如此。
甚至,將今晚的事在擴大化來說,太子,就是在成坤帝身上中邪的人,至少與此有關。
成坤帝不是傻子,又如何看不透這些關聯。
或許他早就看清了,只是沒有輕舉妄動而已,或許正如百里煜華所說,太子君昔如此囂張,自有他囂張的道理,和囂張的本錢。
這個本錢大到,居然連成坤帝都不得不忌憚三分。
“陛下。”
這時那被派出取貓的宮人,在次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含元殿,跪地便道:“陛下,大事不好,明音公主的寢殿,剛才也無故走水,明音公主……已經葬身火窟。”
“啪……”
成坤帝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猛然抖手打翻,滾燙的茶水,順著茶几便流成了一條水線,不過這位帝王驚的不是忽然而來的喪女之痛。
而是沉怒,滔天的沉怒。
明音公主死的太過湊巧,湊巧的好似不打自招。
而成坤帝自己恐怕也發夢不曾想到,他千算萬算,居然從未知道,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女兒,居然會這種邪術!
霎時間,含元殿內,彷如颳起了一片寒冰碎雪,靜的落針可聞。
自古帝王一怒,浮屍千里,成坤帝今晚被如此挑釁,焉有山不敢休的道理。
慕容久久抬眸望了眼外面的夜色,她目光這漆黑的夜色,彷彿也看到了日後,這冬月即將詭譎莫變的局勢。
楚稀玉的情況很快穩定了下來,被鬼醫用了藥,暫時的昏睡了過去。
成坤帝走後。
花千葉神色古怪的幽幽望了眼慕容久久,忽然問:“阿久師妹,楚稀玉此人,你覺的如何?”
如何?
從開始的驚心動魄,在到眼下的劫後平靜,慕容久久的腦子也一直沒閒著,她當然不會忘記,今晚,太子君昔當著她的面,跟楚稀玉說的話。
讓她隱隱知道,楚稀玉,似乎與冬月皇室,與成坤帝,都有著某種隱晦的聯絡,但至於什麼聯絡,外人不得而知。
“師兄想說什麼?”
花千葉這張天生風流的面容上,真是難得出現看了幾分鄭重和認真,“此人身份絕不是表面看到的簡單,你若不想過分牽扯進冬月皇室的這攤渾水,最要不要與他深交。”
說來有趣。
楚稀玉曾警告她,不得與明音公主深交,結果事實證明,明音公主便是那背後玩弄邪術的人。
現在花千葉又警告她,不要與楚稀玉深交,那楚稀玉又是什麼?
“好,我知道了。”
“此刻夜已深了,你與韓佳若明日的比試要不要押後?”花千葉若有所思的問。
慕容久久卻斷然搖頭,“不用,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想必御藥房藏藥頗豐,費不了什麼事。”
轉眼天明。
慕容久久感覺不過躺在榻上假寐的功夫,外面的陽光已經刺入了她的眼眸,這時一名御藥房的宮女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