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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不絕的幽深之音傳出;曲調本是思念,用壎吹來,悲悽和感傷更是沉重。
孟玉嘉和溫舒雅坐在船上穿梭在重重蘆葦,這猛然一聽到壎聲,孟玉嘉搖著雙槳的動作不由得放緩了。
溫舒雅向天望去,指著那屋頂一處黑影。
“你看?”
孟玉嘉往過去,屋頂上的人影看不清模樣,但是這壎宣告顯是從他那兒傳出來的。
這時候,壎聲猛然轉變,赫然是好事近的曲調。
孟玉嘉細細品味,比之箏聲來,壎聲無疑更顯蒼涼,叫人聞之傷懷。
等她回過神來,船順著水紋流動竟然出了重重蘆葦,孟玉嘉面色一僵,這下子全部暴露了。
於是,孟玉嘉握著雙槳,更用力的向前駛去。
轉了個彎子,前邊一個水道竟然多了一艘小船。
小船上有三四人,為首的竟然是皇帝安懷芳。
溫舒雅悄聲說:“他怎麼來了?”
孟玉嘉低聲道:“賢懿皇貴妃終究是他的長輩,過來拜祭也是應當。”
“可是……那畫……”
孟玉嘉道:“姑且不說皇上會不會發現,就是發現了,皇上也不敢怪罪王爺,只會以家事打發了去。”
溫舒雅鬆了一口氣。
兩船慢慢靠近,溫舒雅和孟玉嘉同時行禮。
“見過皇上。”
安懷芳對溫舒雅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倒是多看了孟玉嘉幾眼。
“免禮。”
“謝皇上。”
“五弟帶未婚妻來拜祭皇貴母妃?”
孟玉嘉有些難言,她能說是自己來的嗎?在安懷佑一方眼裡,是敬重孝順的表現;但是在外人眼裡,這倒是顯得自己急不可耐了。
“王爺還在皇貴妃屋子裡。”這話很有意思,在溫舒雅耳中,這是孟玉嘉移開話題的表現。而在安懷芳等人的耳中,就自動認為是安懷佑帶著孟玉嘉來拜祭,而後因為天色已晚,讓溫舒雅護送孟玉嘉回家。
安懷芳點點頭,道:“朕也來拜祭皇貴母妃。”
孟玉嘉立即搖動船槳讓位。
安懷芳的船移入水道。
孟玉嘉回看安懷芳的背影一眼,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直到安懷芳的船消失在水道口,突然,孟玉嘉的船劇烈搖動起來。
孟玉嘉和溫舒雅大吃一驚,孟玉嘉和溫舒雅同時按下袖箭,箭支入水,水中頓時有了鮮紅之色。
隨後小船突然裂開,一柄大刀刺上來,孟玉嘉和溫舒雅被迫分開,兩個人分別搖晃的站在裂開的船板上。
孟玉嘉邊拿著手中的船槳用力往水中打去,邊朝著岸邊大喊:“有刺客。”
喊了不到兩句,頓有一人從水中躍出,劍光閃動,孟玉嘉急忙拿著船槳招架,然後翻身跳下水。
溫舒雅大驚,也只得跳下水。
孟玉嘉的水性並不好,可是那黑衣人武功明顯比她好,而且還有利劍這兵器,不跳下水早就被斬於劍下了。
溫舒雅的身手就靈活的多,在水中竟然也如游魚一般,可見是個利落的人。
黑衣人避開揮過的船槳,立刻下水追去。
孟玉嘉的水性還是前世所得的能力,平常也只是當做一項鍛鍊的運動,根本不能與專業的相比。
黑衣人慢慢靠近孟玉嘉,孟玉嘉猛然鑽出水面。
水面滑動,孟玉嘉知道人很快就接近,剩下的袖箭猛然對準方向射去。
鮮血染紅了水面,是孟玉嘉射出的袖箭刺進了她的眉心,當然因為離得近的緣故,那劍已經刺進了她的小腹。
用力向前游去,借力抱住木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