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也活不過一月,你可知道。而且,姑且孟家不追究你們騙婚之罪,當時國喪,我是不可能嫁進孟家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隱瞞著,看來是錯了。”
吳憐兒聽完,慘笑一聲:“你從來就沒將自己當做吳家人,那麼你為什麼要說出為鬱生守孝的話來。”
鬱生?瞅了瞅吳憐兒的表情,她似有所悟。
原來,吳憐兒竟然對吳鬱生不是兄長的敬愛,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也是,吳憐兒從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吳鬱生是吳家的少爺,又是有才清俊的人,這樣的人在吳府中很容易引起丫頭們的仰慕。
原來,因為她守孝出口,吳憐兒就一心將她當做嫂子,她嫁人,在吳憐兒心裡就認為她負了吳鬱生,因而產生了怨氣。
孟玉嘉想透一切,頓時有些頭疼。
“既然你不嫁,那麼就不要隨我祖父回京了。望燕縣有吳家祖宅,我會叫人修繕一番,以後你好好過日子吧。以後,我不會再見你。只要你安分,沒人能欺負你!”
吳憐兒一怔,她定定的望著孟玉嘉。
孟玉嘉這時站起身來,道:“我不留你了,送客。”
吳憐兒瞥見孟玉嘉冷漠的目光,咬了咬嘴唇,甩袖走了。
孟玉嘉望著吳憐兒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喜年,傳話下去,望燕縣各大商鋪夥計給我好好盯著她。”
喜年低聲應下,急急忙忙退下去吩咐。
孟玉嘉又想了一會兒,終究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她輕嘆一聲轉身進入內院。
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孟玉嘉走到窗邊,就看見安懷佑在一幅地圖旁邊思考著什麼,瞧著他時不時的在一處畫著圈,她無聲的退了下去。
“將晚膳拿下去熱熱,現在不必吃了。”
凝秋點點頭。
孟玉嘉坐在書房外的花園亭子,張開手,手上的藥香散去,那勒痕差不多消失了。
夜色慢慢加深,孟玉嘉點燃亭子中的燈籠,然後將他們掛在亭子周圍。
亭子立刻明亮幾分。
這時候,周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
孟玉嘉立即叫住了他。
“王妃安。”周管家轉過身,朝著孟玉嘉所在的亭子過來。
孟玉嘉邊吹熄火折,將火折放在桌上。
“這麼匆匆忙忙的,出了什麼事?”
周管家想了想,終究是和王妃有關,而且這王府裡也是王妃做主。
“回王妃,皇上今日寵幸了一個女子。”
孟玉嘉絲毫未動:“皇上到有興致。”
周管家不敢答話。
孟玉嘉道:“明日早上,不管皇上給不給名分,將賣身契退還吧。”
周管家難言道:“問題是……她不是府裡的侍女。”
孟玉嘉突生不好之感。
“那是誰?”
周管家面上有些懊惱:“王妃恕罪,今日吳家姑娘來瞧王妃,回去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遇見皇上了。”
孟玉嘉手一頓,心中冷笑,皇帝真是有興致。
“玉悠呢?”孟玉悠不是被宣過來伴駕?
“六姑娘已經睡下,老奴還未派人說與她聽,還請王妃示下。”
孟玉嘉握緊手,道:“派人叫醒玉悠,告訴她,吳憐兒不能進宮。”這件事由孟玉悠說最適合不過了,皇帝能夠分得清是孟玉悠重要,還是一時興起的玩意重要。
周管家低聲應下:“是。”
“去吧,我會將事情說與王爺知道。”
“老奴告退。”
孟玉嘉揮下桌上的茶盞,面色難堪,顯然這次是氣得狠了。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