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要和新君鬥智鬥勇。要麼,你就窩囊的認輸,一輩子讓朝廷控制你,一旦惹了那把椅子上人的懷疑,也不要怨他給你賜了毒酒。”
安化崢震驚的看著父親,安懷佑摸了摸兒子的頭。
他和皇帝還是親兄弟都是這般算計來去,以後新君和兒子連兄弟也算不上,他的路勢必更難走。他的兒子撐過去了,孫子也要繼續,一個不好,他燕地也許會絕脈。
屋外的孟玉嘉離開窗邊,走動兩步靠在橫欄邊看遠處的天空。
藩王看起來榮耀,終究是步步驚心。
安懷佑做的這份計劃,是她燕地一脈最有利的生路。
裡面的話她再也沒聽,堅決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練武場,孟玉嘉一掌拍出鑲在架子上的長槍,然後用力刺去。
刺、扎、撩、撥、攔、絞、挑、壓、劈、崩,她用了平生最大的氣力。
槍法凌厲,靈巧如龍。
氣勁充斥在武場,危險而又急促。
“鐺”的一聲,兩槍相交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孟玉嘉看著對面的人,槍法更為凌厲的朝著他招呼而去。
安懷佑不停的閃避,此次必須讓她將氣出完。
“回手啊。”
安懷佑還是在閃避,孟玉嘉又加了幾分力,來來回回近百招,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裂開,可是他還是沒有回手的意思。
孟玉嘉回槍一刺,正好刺中安懷佑的槍把,莫大的氣力讓安懷佑連連後退幾步。
孟玉嘉知道只需再補上一槍,他身上就會見血。
可是這時候她的氣出得差不多了,怒瞪他一眼將槍丟入武器架子中,轉身離去。
安懷佑苦笑一聲追了過去,遠遠看見孟玉嘉撐著竹竿進入湖心,他在岸邊停下。
孟玉嘉轉過身望向他,隨後垂下眼加快行船的速度。
船迅速穿行,等到上了岸,她直接朝著祭祀的地方而去。
“鍾伯。”老鍾在院子裡灑掃。
“王妃,你怎麼過來了?”
孟玉嘉道:“我來給母妃上柱香。”
老鍾嘆息一聲,雖是上香,更多的只怕是和王爺鬧矛盾了。
“去吧。”
孟玉嘉這才繞過她向大堂而去。
推開大門,孟玉嘉緩緩走到皇貴太妃的畫像下跪下。
閉上眼睛,手中不停的撥弄著佛珠。也就在這裡,安懷佑不會來打擾她。
此時,她需要好好靜一靜。
自從嫁入燕王府,這個地方她是常來的,有時候她沒有和安懷佑出征時,她就會花上幾個時辰在這裡祈福。
過了許久,她睜開眼睛。
“如果您還在,您會捨得崢兒去嗎?”
整個大廳安靜到了極點,捨得嗎?捨得嗎的回聲不停的縈繞在她耳邊。
她放下手中的佛珠,靠在桌腳旁坐下。
屋外的安懷佑遠遠看著,他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從她進入屋裡,他就站在這裡,這麼久的功夫,他一直沒有動過。
老鍾看到此等情況,嘆息一聲也不去攙和。
他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兩人會鬧得不可收拾,只因為兩人曾生死相許,任何一個人都對對方是十分了解。
等到想透了,兩人就和好了。
也許是燕王府的低氣壓的影響,外面雷聲大作,偶爾有閃電將黑暗的屋子薰染出一絲光線。
過了一會兒,傾盆大雨就這麼落下來。
孟玉嘉還是靠在桌腳旁不言不語,只是一抬眼,就看到大雨中的安懷佑。
老鍾走進走廊避雨,搖搖頭坐在一旁休息,也不管這彆扭的兩人。
“鍾爺爺……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