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藥。
她自幼就跟在姑娘身邊伺候了,知道姑娘脾氣不好,可這下藥害人卻還是第一次。姑娘只說這藥沒毒,就是讓身上起紅疹,幾天後便可自動消退了,只是不想榮七姑娘進宮,她到底是姑娘的丫鬟,哪能不從命了。
寶珠看了眼手中的白瓷茶杯,裡面的茶水湯色很清淡,上面飄著幾朵茉莉花茶,她放在鼻翼間輕嗅了兩下,其中並未有別的味道。說起來這幾年她一直服用乳液,身體的改變很x明顯,耳朵不僅靈敏了,就連鼻子和嘴巴也是如此,光是聞了一下她便知這茶裡沒有加其它東西。
寶珠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把小姨母想的太壞了些,兩人不過只是有些口頭爭執,算不上仇恨,小姨母又怎麼下藥害她。
岑芷瞧寶珠只端著杯子也不喝,有些急了,“寶珠,你怎麼不喝?莫不是嫌棄我這裡的東西不好?”
寶珠笑道,“自然不是,這茶很好。”說著嚐了一口。
“姑娘……”站在旁邊的碧玉忍不住低聲提醒著,這丫鬟大概也是看出了岑芷的不懷好意。那曉得寶珠只衝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不必擔心,這茶水味道挺好的。”
碧玉真是擔心的不行,自家姑娘性子單純,如何知道這後宅之中那些醜惡的嘴臉,有些人真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岑芷鬆了口氣,也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若是喜歡就多喝一些。”
兩人說了會話,兩杯茶水都見了底,寶珠這才離開了。岑芷瞧了眼空了的茶杯,忍不住冷笑一聲,“長的再好又如何,這次不能進宮,我看你如何跟我爭!”
寶珠回去後,碧玉瞧著自家姑娘並無大礙也是鬆了口氣。寶珠讓小丫鬟把岑芷要的東西送了過去,正打算過去找岑氏說說小姨母進宮的事情,明珠跟海珠又過來了,寶珠只能先同兩個姐姐一起做了功課。
寶珠院子裡三姐妹笑聲不斷,岑芷的院子卻一片混亂,岑芷根本不曉得怎麼回事,明明是寶珠喝了下了藥的茶水才對,為何她身上也會奇癢無比,忍不住在身上使勁撓了起來,岑芷恨聲道,“快,快去把銀兒那賤丫頭給我找進來!”
銀兒不一會就進來了,瞧見自家姑娘身上迅速起的大片大片的紅疙瘩,嚇的臉都白了。
金兒喝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給寶珠下藥嗎,為何姑娘會中了藥?”
銀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道,“姑娘饒命,奴婢方才被姑娘一吼便手忙腳亂了起來,等端出茶水的時候有……有些忘記了到底是哪杯被下了藥。求姑娘饒命啊。”
岑芷尖叫一聲,操起身邊的茶杯就砸在了銀兒的頭上,“你這蠢貨,你害死我了。”又轉頭罵金兒,“還有你這蠢貨,站在這裡作甚,還不趕緊去請大夫過來!”
金兒出去請了大夫,銀兒一頭血跡的縮在邊上瑟瑟發抖。
岑芷扭曲著一張臉,“不成,不能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了她,我這就去找國公夫人讓她為我做主,寶珠暗害我,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
銀兒驚恐的看著她,到底是不敢上前勸說。
岑芷實在不放心這蠢貨辦事了,只捂著臉朝著狄氏的院子跑去。
海珠正跟寶珠講解著她不懂的地兒,外面狄氏身邊的沈媽媽就過來了,一臉的焦急,“七姑娘,老夫人找您,您過去一趟吧。”
明珠上前道,“媽媽,祖母找寶珠作甚?”
沈媽媽嘆氣,“岑姑娘方才忽然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裡,一張臉上全是疙瘩,嚇死人了,一進來就說是七姑娘害了她,給她嚇了藥。”瞧著寶珠目瞪口呆的樣子,沈媽媽又道,“老奴知曉姑娘肯定是清白了,榮家誰不知姑娘的性子是如何,姑娘莫怕,老夫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海珠氣憤的拉寶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