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蠢的!”岑氏狠狠的罵了句,又把寶珠摟進了懷中,“我可憐的寶珠,如今你命魂不穩,妙真大師說最好送你去尼姑庵裡靜養一段日子,吃齋唸佛方可穩固你的命魂。”
一想到小女兒就要一人去尼姑庵待上一段日子,岑氏心裡就發緊。
不止岑氏心裡發緊,寶珠心裡也是發緊,不是怕,而是沒想到自己的命魂已經如此不穩,要到去尼姑庵修行的地步了,看起來重活一時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瞧著娘失落消瘦的樣子,寶珠心裡難受的厲害,伸手握住了岑氏乾枯的大手,“娘,您別擔心了,去尼姑庵修養一段日子是好事兒。您你不要怕我吃苦,吃不著苦頭的,每日不過是吃齋唸經,我還家還幫老祖宗種菜呢,身子倍棒,娘,您就放心吧。”
岑氏將女兒柔軟的小手貼在臉頰上,心中發苦。
不多時,大夫也過來了,替寶珠把了脈,脈象沉穩,並無任何問題,就是這些日子吃流質食物多了些身上會有些無力,這幾日最好補補。
寶珠醒來的訊息很快在榮府傳開了,連京城裡的人也都知道了,寶珠中邪的事情在京城不是什麼秘事兒。京城裡的人就是如此,哪家有什麼新鮮事兒要被傳好一段日子,因此寶珠醒來的訊息也在京城傳開了。
寶珠的幾個好友,高陽,鄭家二哥,袁家六哥自然都過來看她了,連盛名川也來了。
瞧見盛名川,寶珠發現他瘦了不少,有些心酸,叫了聲盛大哥。
盛名川並不避嫌,他擔心了快兩個月了,寶珠終於醒了,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她的手,溫聲笑道,“你終於醒了。”
到底是有外人在,寶珠下意識的想縮手,盛名川卻不許,緊緊的握住,若是沒有外人在,他甚至想要擁她入懷的。
高陽在一旁笑眯了眼,“盛大哥可算是鬆了口氣了,這些日子盛大哥跟我們快擔心死你了,幸好你醒了。外人都說你是中邪了,寶珠,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珠也沒瞞著,過些日子她還要去尼姑庵修行的,“大概是真的中邪了,妙真大師說我三魂中的命魂不穩,這樣極易中邪,最好是尼姑庵修行一段日子。”
“啊!”高陽張大了嘴巴,隨後皺眉,“這豈不是說你要去尼姑庵了,那你一個人可怎麼辦?”
對高陽來說尼姑庵比任何地方都可怕,吃齋唸佛,被困在尼姑庵裡,她想想都有些受不住。
寶珠把手從盛名川手中抽出,拍了拍高陽的手,“這對我來說都不事兒,就是以後不能看見你們了,也不知到底要在尼姑庵裡待多長的時間。”
晚上的時候榮家留了寶珠這些朋友在榮家用了晚膳,等人離開後,盛名川還未離開,拉著寶珠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寶珠,幸好你醒了。”
這兩個月對他來說簡直始終折磨,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沒了寶珠他可怎麼辦,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寶珠有點臉紅,細聲細語的道,“盛大哥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盛名川碰了碰她的臉頰,“只要你醒了就好。”
寶珠瞧著盛大哥消瘦的臉頰心裡到底是過意不去,怕他這些日子累垮了身子,連累了兩月後的春闈。讓妙玉去搬了兩罈子果酒過來,寶珠笑道,“盛大哥,這是去年給你的果酒,我記得你說喜歡喝,這裡還有幾壇,這兩壇你抱回去喝。”
盛名川的確很喜歡這果酒,覺得喝了這果酒身上都有勁兒了些,也不客氣,大方的收下了。
兩人在院子裡說了會話,盛名川怕凍著寶珠了這才離開了。
回去後,忠義伯夫人有心想說兩句,可瞧見自家兒子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底嘆了口氣,她原本還是很喜歡寶珠的,如今看來真不是良配啊,她這兒子對寶珠太上心了,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