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怎麼不說。高陽公主只怕對這親爹也是恨的很了。”
有人小聲的道,“那也不該跟親爹對罵呀。”
“誰說不是呢……”
聲音倒是漸漸沒了,因為遠處有幾輛很是華美的馬車跟一隊隊的侍衛走了過來,最前面的是兩匹高頭大馬,上頭坐著兩個器宇軒昂的男子。
大家又開始興奮了起來,“前頭那兩個應該是福壽公主的兒子吧,聽說也封了郡王。還有那馬車好華麗,瞧瞧上頭還鑲著寶石呢,也不怕被人挖了去。”
有人嗤笑,“傻了吧,誰還敢挖那東西啊,不怕被高陽公主一鞭子打上去啊。”
大家小聲的笑成了一團。
寶珠也露了笑容,只覺得這出來一趟聽聽這些八卦,心裡也舒坦了。又朝著那馬車前頭的兩個男子看了去,兩人的確是福壽長公主的兒子,看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說起來,福壽長公主跟皇上雖然是堂姐弟,可福壽公主年長了皇上十一二歲,這兩個兒子也只比皇上這個做舅舅的小了幾歲而已。
寶珠瞧著那兩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又想到福壽長公主那麼尊貴的身份,駙馬卻還如此,也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福壽長公主跟高陽公主待在馬車裡,外人也瞧不見她們的容貌,都可惜的嘆了一聲。
海珠也遺憾的道,“我還以為西北地的人開放些,公主該是坐敞開的車才是,哪兒曉得跟咱們也沒什麼區別,這才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福壽長公主跟高陽公主也就是小時候來過一趟京城,那時候高陽也不過兩三歲的模樣,榮家姑娘們自然是不認識不記得了。
寶珠笑道,“既然福壽長公主跟高陽公主都進京了,只怕太后跟皇后還要宴請京城女眷進宮擺宴才是,只且等著,過幾日肯定能進宮去了,到時不就知公主的真容了。”
海珠笑道,“的確如此,要不咱們去前頭逛逛吧。”
榮家女眷只坐著馬車在京城裡頭逛了一圈就回去了榮府。
果不其然,宮裡就下了帖子給榮家女眷,說是福壽長公主跟高陽公主這些年才回京一次,要擺宴宴請京城中的勳貴女眷。
是三日後的宴會,那時候距離過年也就兩三日了。
那日,寶珠讓碧玉挑了一身中規中矩的衣裳,饒是如此,穿在寶珠身上還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碧玉讚道,“咱們姑娘是人穿衣裳,不管穿什麼衣裳都遮掩不了姑娘的容貌。”
寶珠猜出了太后的心意,也就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肯定不會讓太后有意把她說給給蜀王了,也沒打算掖著藏著這容貌了。
又披了一件織錦皮毛斗篷這才出了門。
今兒是宮宴,青梅和秋葵自然是不能去的,只有榮家的女眷去了,如今狄氏早不是國公夫人了,自然是由著魏氏帶著她們去的。
進了宮裡,魏氏先是帶著姑娘們見了太后,皇后和德妃,這才由小宮女領著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因是宮宴,和榮家的家宴肯定不同,每個女眷面前都各自擺了小案,上頭放著酒水點心。小案後方擺著暗紫色錦繡蒲團,女眷們依次跪坐下來。
太后自然坐在最首,左邊和右邊打頭的是福壽長公主和皇后,接下是德妃跟兩位公主。
遠遠的,寶珠只瞧見福壽長公主約莫三十多歲,穿的得體大方,面容看著保養的也不錯,白皙飽滿,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
高陽長公主則穿了素青色縷金挑線小襖,□一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還披了一件紅色大氅,這般青和紅的相配,竟也不覺俗氣,只帶著一股子俏皮和活潑。且這高陽公主長的也是極好,眉眼生動,滿臉的笑意,正同福壽長公主說著什麼。
寶珠坐的雖然遠,耳朵倒好使的很,她聽見高陽長公主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