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沒成親,在盛大哥去外放這幾年她的命運就身不由己了。咬了咬牙,寶珠道,“娘,要不就……就趁著這幾日成親了,然後我跟著盛大哥去西北。”
離開了京城反而是好事,寶珠心裡有些羞恥,她清楚自己對盛大哥是什麼感情,可為了擺脫今後的命運,她還是利用了盛大哥對她的感情。
岑氏道,“這事兒不急,聽聽名川怎麼說吧。”她大概是瞭解名川心中的想法的。
盛家忠義伯夫人也哭的厲害,“這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外放了?”心裡不由的想起了前兩日碰見的那個道長說的話了,說榮家七姑娘是名川的剋星,兩人若是成親了對名川怕有不利,指不定都不能撐到成親那日。
她原本還有些不信的,哪兒想到這七姑娘回來沒幾天,他兒子就要外放了,還是那種貧瘠之地,心裡也不由的相信了幾天。心中擔心的厲害,忠義伯夫人終於拉著盛名川的手道,“名川,這你一外放還不知要耽誤幾年,依娘看……不如你跟榮家七姑娘的親事就這麼算了吧。”
在盛名川冰冷的目光中,忠義伯夫人咬牙把剩下的話說完,“前兩日我碰見一個道士,說你和榮家姑娘八字不合,你若繼續要跟她在一起,以後就不僅是流放這樣的了,甚至性命都難保……我看不如把寶珠的庚帖退了,你們如今又沒對外宣稱定了親事,這對她的名聲也沒什麼影響的。”
原先對於能娶到國公府最小的七姑娘她還是很滿意的了,可後來一件件的事情都表明是了寶珠拖累了她的兒,如今更是害的他要被外放。再仔細一想,娶了這麼一個高門兒媳,兒子喜歡的兒媳,以後還怎麼管教?怕是連說都說不得了。她心中也就越來越不滿意這門親事了。
盛名川並不想對養育他長大的母親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疲憊的道,“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退親的。娘,我還有事要忙,就先出去了。”
只餘下忠義伯夫人在原地憤恨不已。
盛名川自然是去了榮家,找了寶珠。先去見了岑氏,岑氏直言道,“如今你要去外放,再過幾日就要離京,你跟寶珠的婚事如何打算的?你若是希望這幾日成親也來得及,就是倉促一些,若是等你外放回來也是可以,這是你跟寶珠的親事,寶珠是希望這幾日成親跟著你一塊去西北,你如何想的?”
盛名川心裡一暖,他自然不希望喜歡的姑娘跟著他去那種地方吃苦,又如何會這般倉促的迎娶了她,“岑嬸,我打算等外放回來在迎娶寶珠,這幾日只把我們定親的事情對外宣稱了便可。”
岑氏點頭,“我同你想的差不多。”到底是嬌養了十來年的女兒,如何肯讓她這般倉促的嫁了。
跟岑氏說好後,盛名川就去看了寶珠,把自己的想法跟寶珠說一邊,又打趣她道,“沒想到寶珠就如此急著想要嫁給我了,還以為我這幾年的真心都是白白付出了。”
寶珠心裡一疼,難受的厲害,紅著眼看著盛大哥說不出話來,嘴唇也有些抖。攥緊拳頭,她暗暗的發誓以後一定要對盛大哥很好很好。
“快別哭了。”盛名川伸手替她擦了眼角的淚,“你放心,最多兩三年我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一定風風光光的迎娶你。”
“盛大哥……”寶珠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我等你回來。”
“好。”濃香的桂花樹下,姿容秀美的修長少年鄭重的對著心愛的姑娘做出了承諾。
幾天後,盛民川就去了西北,送行的挺多,除了榮家人,盛家人,高陽公主,鄭二爺,袁六爺都在,送他出了城。
讓人注意不到的拐角出,正停著一輛華美的馬車,馬車簾子的一角輕輕被掀開,露出一雙骨肉勻稱如玉般的手臂來,手臂的主子只靜靜的坐在馬車上,凝視著那容姿秀美的少年。
這兩日榮家已經把兩人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