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麼起來了?”
寶珠看了高氏一眼,“都睡著了,就是聽見娘院子裡吵架的厲害,就過來看看了。”又看了高氏一眼,“二伯母怎麼在這裡呀?”
寶珠當然也是知道二房的事情的,府中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各房的主子們是最快知道的,小丫鬟們議論的多,寶珠就算不想聽,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個差不多了。不過這會二伯母跑來鬧,難道事情是娘做的?
高氏看見寶珠,忍不住想抱著寶珠哭訴一番,又怕惹惱了岑氏,她這回算是真的怕岑氏了,這寶珠簡直就是岑氏的命根子,說都不能說一句。
岑氏抱著寶珠回到房簷下站著,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手,摸著暖和,瞧著她穿的也厚實就放心了。醒了想,到底還是怕這些腌臢事情被寶珠知道了,就把她遞給了一旁的榮四老爺,“老爺,你先抱著寶珠回房去吧,外面風發,我怕涼著她了。”
榮四老爺也知道岑氏如何想的,點了點頭,抱著寶珠進屋了。
“四弟,你可不能進去,還請你為我做主。”高氏卻是不願意榮四老爺進去,四弟還好說話一些,這四弟妹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榮四老爺道,“有你四弟妹在就可以了,寶珠身子骨弱,吹不得風。”說罷,便是再也不管高氏,徑直回了屋子裡。
高氏又是哭哭啼啼的跟岑氏訴苦,請她手下留情找回那黑心坑了她銀子的商人,讓別人把銀子賠給她。
岑氏最後也惱了,“二嫂,說話要有證據,我豈能你這樣紅口白牙的誣陷,你若在糾纏不休,咱們就去官府說道說道!”說罷,轉頭跟旁邊的婆子和丫鬟們道,“若是再有人在門口嚎叫吵鬧,直接叉出去就是了!”
高氏這次氣的不行,被人坑了銀子不說,府裡又沒一個人肯幫她,她甚至在岑氏發怒後不敢在岑氏院前鬧了,就怕她又出了什麼昏招對付自己。
回到自己院子後好一通的哭鬧,榮二老爺早就知道她今天要在府裡鬧的人仰馬翻,遂方才就出府喝小酒去了。
榮灩珠在隔壁院被高氏哭的受不住了,終於披著衣裳過來看了下,勸說了幾句。
其實榮灩珠也很無奈,上輩子寶珠醒的晚,根本沒有進宮這件事兒,也就沒有孃親與四嬸發生口角的事情,也就沒了母親被坑了銀子的事情。
似乎寶珠提早清醒後,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了。
榮灩珠勸說了幾句,高氏也漸漸止住了哭聲,傷心的道,“我如此賺銀子還不是為了你和珂兒,可這好不容易賺了幾年的銀子就這麼被你四嬸給坑了,灩兒啊,娘心裡真是難受的厲害。”
榮灩珠勸了幾句,高氏心裡好受了點,拉著閨女抱怨了起來,不一會想起什麼來,直愣愣的看著灩珠道,“灩兒,我可跟你說了,你最近少往四房跑,千萬別找那小傻子玩,最近小皇子經常去四房,娘可跟你說了,那小皇子不是個好人,喜歡欺負人,你去了,小心他欺負你。”
高氏實在不好意思跟這麼小的女兒說怕皇子看中了她。
榮灩珠又不是真的小孩,哪會不知道高氏什麼心思,她當然不可能主動往皇子那邊湊,皇子那是什麼人吶,作奸犯科,無惡不作,她要勾引也是勾引蜀王好不好,那可是日後做皇帝的主兒。
榮灩珠恩恩應了幾句,又與高氏說了幾句話才去休息了。
岑氏回房後,瞧著寶珠已經睡下了,心裡也有些不痛快,低聲跟榮四老爺道,“那潑婦,真是不長記性,下次若是在拿我們寶珠說事兒,我要她更加後悔。”
榮四老爺顯然也知道二房鋪子的事兒是自家媳婦所為,他不覺得媳婦做錯了,高氏那樣的人,真是活該,“好了,你也彆氣了,她這次應該是記住教訓了。”
岑氏笑道,“她肯定會記住的,打蛇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