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的婦人,“那位是你孃親?可有事?若不行我就讓人送你們回去好了。”
靜娘柔聲道,“無礙,我扶著娘去看大夫就好,不勞煩五爺操心了。”
榮琤也不在意,任由靜娘扶著那婦人離開了。
鄭二跟袁六對視一眼,都露出個苦笑。
幾人又上樓去喝了小酒,寶珠有些悶悶不樂的,榮琤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笑道,“七妹不用擔心,我一身武藝也不是白瞎的,那幾個不過是小意思,再來幾個都不成問題。”
寶珠苦笑,她擔心的可不是這個。上輩子她就知道那靜娘身世不好,是個小家族的落魄戶,倒沒想到她竟然還出去唱過曲兒。
鄭二喝了一口清酒才道,“阿琤你就不該多管閒事的,那姑娘不過面上裝的可憐罷了,要真是清白的姑娘家,如何會來這種地方唱曲兒?還不是想找個像你這樣的傻子!你要是看上了她,她可是一飛沖天麻雀變鳳凰了!”
“別瞎說了。”榮琤嗤笑一聲,不以為然,“生活所迫罷了,好了,咱們不說她了,不就是個唱曲兒的姑娘,有什麼好說的,喝酒,趕緊來喝酒……”
結果這一喝三人都喝醉了,寶珠頭疼,讓府裡的人來把三人扶了回去。
岑氏瞧見寶珠的模樣臉都黑了,數落道,“瞧瞧你這像什麼樣子,哪有姑娘家的像你這般的。”到了燈光下又瞧她一身枯黃,臉更加黑了,“趕緊回去把身上洗乾淨了!”
寶珠回了淨房把身上洗了乾淨,換了一身綢軟的衣裳來,跟岑氏說起了話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岑氏說了遍,想跟岑氏提個醒兒。只要娘早些注意到,肯定不會讓那靜娘如意的。上輩子就是因為岑氏知道這事兒太晚了,等榮琤帶著這靜娘上了榮府時候為時已晚,兩人感情好的誰都插不進去,饒是岑氏在厲害也是沒用了。
寶珠把事情說了一遍,又道,“那姑娘不是個好姑娘,竟跑去酒樓唱曲兒,五哥可千萬不要喜歡上她了。我看戲曲裡可是不少這樣的橋段,身世悽慘的姑娘被惡霸欺負,得大戶人家的公子相救,兩人譜寫一段美麗的愛情。”
岑氏也有點不以為然,“不過是救個姑娘罷了,兩人天壤之別,又沒什麼交集的地方,且你五哥就是個榆木腦袋,我瞧他這些年都沒喜歡過哪個姑娘,京城裡溫柔漂亮的大家閨秀多的是,何苦喜歡上一個唱小曲兒的。”岑氏是真覺得寶珠瞎擔心了,且不說京城的人口有多少,兩人以後在碰上的機會有多大,光想想榮琤都覺得不大可能,這兒子她還是瞭解的,就是個榆木腦袋。
岑氏拍了拍寶珠的手,“好了,別多想了,趕緊睡覺去,我已經在給你五哥相看姑娘了,有幾個不錯的,先找人打探打探。”頓了下又道,“你以後別跟著你五哥往外跑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弄成那樣子作甚!”
寶珠撒嬌,“娘,在庵裡待了三年多,想出去看看,再說了,我換了男裝,不會有什麼的。”
岑氏沉默,想著女兒在庵裡肯定吃了很多苦,竟說不出拒絕的話,想了想才嘆氣道,“那你可好好跟著你五哥。”
有了岑氏的允許,寶珠可真是天天跟在榮琤身後了,榮琤本來就最寵著七妹,身邊多了個小跟班也不覺有什麼。
榮琤又是個在府中困不住的,隔兩三天就要出去溜達一下,寶珠當然是緊跟著了,又過了幾日,榮琤帶著寶珠出門,寶珠剛好去打算買些墨錠的,哪兒想到剛到了墨齋門口,榮琤就和裡面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那人被榮琤給撞到了地上,看樣子是個姑娘家的。
寶珠慌忙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待一看見那姑娘的面容也懵了,竟是靜娘。
寶珠簡直不知這是什麼孽緣了。
榮琤已經把地上散落的宣紙撿了起來準備遞給靜娘,一瞧見是她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