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軒日升再吃三十年鹽都比不上的。上一次不能贏也要贏,因為那是第一次,也是尊嚴。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因為大勢所趨,民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一次他一看形勢不對勁,立馬就聯絡軒日升,讓軒日升賠錢道歉。
可是……
軒日升哪裡有錢。
他在春城當官貪汙的錢全部都被藍常龍偷走,現在賠償別墅最低也要八百多萬,他往哪兒弄錢賠償給計節。不過對於官員來說,權就等於錢。軒日升在春城的朋友圈特別廣,他是許多大老闆的座上賓,他一個電話過去,分分鐘就能要出來幾十萬。而且這些大老闆給錢時都特樂意,一點都不緩慢。
這年頭能給領導送錢,也代表著一種身份。
兩天裡,軒日升湊夠八百五十萬。他帶著八百五十萬聯絡計節與沈一,約他們兩個到春江路一個會所裡見面。
沈一到場時,軒日升戴著墨鏡,桌上放著兩個密碼箱,他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似乎正在跟人聊天,一臉玩世不恭。見沈一與計節過來,也不站起來,嗤之以鼻的瞥了沈一與計節一眼。沈一與計節也都已經知道軒日升要做什麼,他們兩個不往哪裡坐。
沈一一隻腳踩在桌上面,點上一支菸吸了一口,朝著軒日升吐出一個菸圈。軒日升取下眼睛上的墨鏡,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什麼意思,草!”
沈一笑意十足的說:“軒局長,給人下跪,就要有個下跪的樣兒,別這麼猖狂,不就是八百多萬,我們不缺這錢,你要是這缺,你就繼續留著花。”
“草,不要趕緊滾蛋。”軒日升罵罵咧咧說。
讓軒日升想不到的是,他話剛出口,沈一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將吸了一口的煙放在菸灰缸裡,轉身拖著計節的手就走。沈一剛走兩步,軒日升就猶豫了一下叫了一聲:“別走。”
軒日升歸根結底不是個傻,他知道這錢沈一要是不拿,他這次肯定要完蛋。沈一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傲慢的笑意,再次點上一支菸說:“軒局長,下跪就應該有個下跪的樣兒,我想你應該明白,不用我說第三遍了吧?”
軒日升長舒了一口氣,走上去拿著一箱錢走到沈一面前,咬著牙齒對沈一說:“這錢給你,縱火的事兒是我做的,是我的錯。”
沈一呵呵一笑,從箱裡面拿出一沓錢看了看說:“軒局長,你不會拿假鈔騙我吧。”
“你……”軒日升眼睛兇光畢露。
沈一眉頭一皺,軒日升感覺到自己心裡面憋屈,大叫了一聲:“我草你媽。麻痺的,跟老猖狂,信不信老分分鐘弄死你。”
沈一一腳踹過去,鈔票漫天飛,軒日升整個人都往後面倒退,滾了兩圈之後才跌倒在地上。如今沈一已經突破辟穀,這一腳又用盡全力,軒日升躺在地上,臉色鐵青,沈一冷哼一聲帶著計節說:“我們走。”
原本沈一今兒個是要跟軒日升和解的,不過現在看來,是軒日升不願意跟沈一和解。沈一不缺這錢,就缺個面。軒日升被沈一一腳踹到醫院裡,他憤怒的要狀告沈一,更甚至聯絡軒世榮,讓軒世榮殺了沈一,不殺了沈一他誓不為人。
結果……
軒世榮知道這個事之後,什麼話也不說,當天晚上就讓吳書記聯絡楚牧。
結果到了傍晚時,楚牧就聯絡沈一,讓沈一到他家裡吃飯。沈一去的時候拿了兩瓶酒,到了之後輕輕敲門,開門的是蓬頭垢面,穿著睡衣的楚蓉。楚蓉見門外的是沈一,當即欣喜不已,一下就衝到了沈一懷裡,抱著沈一,恨恨的說:“臭壞蛋,怎麼記得來看我了。”
“蓉蓉,是沈一吧?”屋裡傳來楚牧的聲音,他似乎正在做菜。
楚蓉吐了吐舌頭,看著沈一說:“我爸爸在家。”
沈一舉起手的酒說:“我就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