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分手費吧。&rdo;想來想去，吐出這麼個詞，範驚陵神色複雜地笑了笑。

以前和那些情人斷了的時候他也會給些補償，但從沒用過&ldo;分手費&rdo;這樣的詞句。這一刻，他倏然意識到，周漾對他而言是真的不一樣的，這一年多的陪伴他不願意用包養來定義，只是他們也不是在談戀愛。

沒有好好地開始，也沒有好好地結束。

這段關係到底算什麼，他也無法說清。

&ldo;照片我會刪。&rdo;範驚陵慢慢地說道，&ldo;我放你走。&rdo;

周漾從床上坐起身來，房間裡拉了窗簾，沒有一絲光透進來，他從枕頭下摸出一張銀行卡，指尖摩挲過卡號凸起的數字，心裡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接著是鋪天蓋地的驚喜。

兩種情緒像是把他的心劈成了兩半，讓他語氣有些複雜：&ldo;範驚陵，我信你。&rdo;

這一次，他難得沒有說反話，他相信範驚陵說到就會做到。這個男人許下過的承諾，從沒有食言過。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但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

周漾垂下眼，手裡的卡被他放到床頭櫃上，然後他起身下床，拉開了窗簾，溫暖的陽光瞬間將整個房間照亮。

&ldo;這次的事，很嚴重嗎?&rdo;

周漾的聲音低了下來，貼著他的耳廓，竟有些莫名的溫情。

範驚陵閉了閉眼，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想周漾到底是關心宋眠風，還是關心他了。

&ldo;放心，不會牽扯到宋眠風。&rdo;他說，&ldo;也不會牽扯到你。&rdo;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沉悶起來，明明昨晚他們還在抵死纏綿，今天卻像是兩個陌生人，連多說幾句話，都不知道從何開口。

範驚陵再開口，叫了他的名字：&ldo;周漾。&rdo;

&ldo;嗯?&rdo;

範驚陵問：&ldo;你恨我嗎?&rdo;

低啞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說話的人好像在笑，尾音很輕。他說：&ldo;恨啊。&rdo;

&ldo;那現在，高興嗎?&rdo;

&ldo;高興。&rdo;

&ldo;好。&rdo;範驚陵也笑了笑，&ldo;照顧好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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