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迴道:“隊長你上回問我們人是怎麼確定時間是存在的,就是看了電視上關於哲學家的紀錄片……”
艾徵應和,“對,他還問過我們死亡是怎麼一回事來著。”
莫北道:“‘全腦功能不可逆轉性的永久性停止’,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解決了嗎?”
程緒受不了地白了莫北一眼,“解決什麼?誰問你腦死概念來著!哎,這問題我都只能問艾徵,這種深刻的哲學問題,問你跟沒問沒有區別。”
艾徵輕笑,“這問題也不要問我,我沒興趣研究這麼精深的‘哲學問題’。”
三人說說笑笑,程緒的抱怨便被略了過去。
可晚上的時候,艾徵卻找到林鬱,“想問你一個問題。”
艾徵從來都是如此沒頭沒腦,林鬱早就習慣。他正在洗漱間洗臉,因為太晚,裡面並沒有旁人。邊用手巾擦臉,林鬱邊以疑惑的鼻音回應了一下艾徵。
艾徵於是問道:“你說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其中一個人卻對另一個人是不是在別處又有了其他人一類的事情完全不上心,那是因為什麼呢?”
林鬱立定,很奇怪地看向艾徵。兩人默默無言地對視了半晌,林鬱回道:“這種事情,就算要上心,也改變不了什麼吧。感情這種東西,會變的話就是會變,不會變就是不會變的。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東西,別人更無能為力吧。”胸,感嘆,“你還真是淡定呢……”
林鬱不理他。
回到一隊的宿舍,艾徵進到程緒房間,就靠在門邊,同樣沒頭沒腦地向程緒道:“不上心並不一定就是不在意,也有可能是因為太堅定了。”
程緒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從哪裡弄出來的這個答案?”
艾徵攤手,“隨便哪裡。”
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艾徵便開門要出去,走了半步,突然又忍不住回頭感嘆,“林鬱真的是個很堅定的人呢,隊長。”
程緒一愣,微勾起嘴角,“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鬼呢,哪來的堅定!”
艾徵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我看他可是比我們大多數人都堅定多了,簡直就像是無堅不摧的金剛一樣。”
程緒低頭,是啊,林鬱的確是很堅定的一個人。第一次參加選訓被踢走,第二年就能夠堅定不移的回來。第一次殺人,第一次看著隊友死在自己面前,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一個個艱難的坎,對於林鬱來說,卻可以輕易地接受。強大得像是沒有任何弱點的人。
可是,程緒很懷疑,真的會那樣堅強嗎?畢竟才只二十一歲而已呢。
再抬頭時,艾徵已經走掉。程緒苦笑了一下,耙了耙頭髮,艾徵好像知道一些什麼啊,真是糟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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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大隊將一個到邊境剿滅一夥毒匪的任務下到二隊。
因為從前的時候,往往都是一隊有其他的任務在身,二隊才能得到一些並不算困難的任務,此次大隊竟沒有考慮一隊而直接將任務下到二隊,立時使得二隊內部開始興奮起來。
尤其是結合大隊最近的舉動,一股二隊要振興了的預感迅速在全隊蔓延。
因為是接到久違了的任務,所有的隊員都希望能得到這一次參與任務的機會,最後甚至不顧隊裡的規矩,爭著搶著地跑到隊長周顯的面前去爭取參加任務的機會。
林鬱是少數沒有去搶任務名額的人,可卻是第一個被列在出任務名單上的人。
當週顯宣佈出任務的二十個人時,林鬱身邊的王弼重重地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可雖有王弼的不滿,總體上來說,此次任務的氣氛卻愉快異常,倒好像不是在出任務,而是要去郊遊一樣。
就連周顯也因為這是他當上隊長以來的第一次任務而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