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霞,夠了,別鬧,我是清白的,他們自然會把我放出來。”經歷大風大浪的沈銘,在此刻依舊能冷靜下來,有條理地安慰著自己的太太,只是希望她能夠少收到些傷害。
“不!他們不能帶你走!你沒有貪汙!沒有!”顧繁霞的眼淚掉了下來,哭著說,“那些錢不是我們的啊!”
“是不是,要查清楚了才知道。”隊長說道,“帶走!”
沈銘走到沈涼清的跟前說,“清者自清。你要相信爸爸。”
沈涼清點了點頭,面色凝重,“我信的。爸爸,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等著爸爸回來。”沈銘說道,轉向呆若木雞的葉小溪,“等我回來,婚禮還是要舉行。”
葉小溪僵硬地點頭,早已被現在的陣勢所嚇傻。
沈銘最後微笑了一下,然後,被警察推出了門。
現在的屋子裡,出了沈家人之外,只剩下羅曼曼、杜少煜、阿花和林可菲。
須臾,羅曼曼訥訥地走了過來,還是很難接受突如其來的變故,她拍了拍沈涼清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說,“你……還好吧?”
房間內,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無人敢說話。
“滾……”他無力地說。
“涼清,我們也不願意見到……”她繼續不知趣地安慰道。
“都他媽給我滾。”他大聲吼道,強忍的情緒終於爆發。
將房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呼吸聲都小了起來。
“都先回去吧,”葉小溪說,然後,拍了拍驚魂未定的羅曼曼,說,“先走吧,讓他安靜下。”
羅曼曼也只好聽葉小溪的話,先回家,不敢再在沈涼清的氣頭上招惹他。
林可菲和阿花也安靜地走了出去。
杜少煜走到沈涼清的身邊,頓了頓,說,“你要撐下去,看得出有人要故意跟你作對的。”
沈涼清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好好想想,”像高中時那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房門。
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完全打破了沈家人的美好幻想。
沈銘貪汙這件事情是有理有據的,並未空穴來風。不但在沈家發現了好幾百萬的贓款,而且在醫院搜出了那批劣質假藥,和購買那批藥物的單據。
那個因注射了假藥而猝死的小男孩的母親在醫院哭得驚天動地,說,是仁愛醫院殺了她唯一的孩子。
病床上的那個面色蒼白的小男孩早就沒有了呼吸,一張白布蓋住他的頭頂,白布下凸顯出他有稜有角的側臉。
可他,再也笑不起來,再也無法說話。
有電視臺的記者來採訪小孩的媽媽,蒼老的女人痛哭流涕說,他叫葉南楓,剛滿六週歲。
生命剛剛開始的小孩子,還有大好的時光要揮霍,卻就此匆忙地劃上了一個句號。
女記者也流下了幾滴同情的淚水。
當葉小溪得到訊息的時候,連呼吸都忘了怎樣進行,她風一般地衝進醫院,馮麗紅看到葉小溪後,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只聽“啪”地一聲,葉小溪的臉立刻腫了很高。後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扇這一巴掌的。
“對……”話未說完,又是一巴掌。
“不……”又是一巴掌,衝另一半臉扇了過來,瞬間嘴角流出了鮮血。
“起……”她倔強的將這三個字說完整,聲音渾濁著,眼睛暗淡無神。
馮麗紅失控地抓住葉小溪的頭髮,大聲罵道,“你這個賤人!婊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覺得還是不夠洩恨,於是,手腳並用,對眼前身體早已軟綿綿的女孩拳打腳踢。
“下賤的人,我將兒子交給你!放心的讓你們為他治病!你是有多恨他!居然想要他的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