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琴姬小意地依偎著她,討好地親了親她鎖骨。
入夏,身上衣衫輕薄,被她磨蹭幾下,晝景紅著臉擒了她腰:「坐好,別亂動。」
裝得倒真像比柳下惠還清心寡慾的正人君子。
琴姬暗暗笑她,只面上不敢顯露,手臂攬了心上人的脖頸,仗著來了小日子不方便行事,極盡挑撥之能:「想不想我?」
呵氣如蘭,水潤的眸子多情婉轉,嬌軀入懷,晝景長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別鬧。」
「你嫌棄我了。」
「……」
晝景垮了臉:「我哪有?」
「你嫌我鬧你。」琴姬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低了頭,藉機咬她頸側的嫩肉。
若單純是咬那也無妨,偏偏咬兩下親一下再用舌尖勾勒輕舔,滿肚子的色心都要被她勾出來,晝景呼吸急促,苦不堪言,小臉皺著:「你明知我沒法動你。」
「那怨誰,誰讓你欺負我。」琴姬理直氣壯,眉眼帶了兩分被養出的嬌縱。看起來甚是討喜。
和在外面清清冷冷疏離淡漠的晝夫人相比,她還是最喜歡眼下纏著她的舟舟姑娘。是有溫度的,會撒嬌的。
是她前世的愛人,也是她這一世悉心教養的情人。
說不清誰先主動誰是被動,陽光正好,斑駁的光灑在擁吻的兩人發間,黑與白彼此交錯,親暱至極。
夏日的氣息漸漸濃重,夏蟬在樹上發出不知疲憊的鳴叫,蓮池的花緩緩盛開,風和日麗,放眼望去,好一番盛世安然景象。
糊裡糊塗就滾到榻上,琴姬伏在心上人身前,眼睛噙笑,素手撩撥著那兩片衣領,她笑意愈深,晝景看得一陣暈眩,耳朵紅潤如血,不禁教人感嘆,再純正的流氓都有害羞的時候。
羞澀之下,她現出曲線婀娜的真身。
好一個惑世的狐妖!
少女眉心微動,低下頭去,滿腔的愛慕激盪如流,她身子不便無法承歡,可恩人好好的一塊鮮美肥肉,到嘴的美味哪能再容她跑了?
晝景腰身軟了又軟:「舟、舟舟……」
她揪著少女胸前的衣襟,被美色迷幻地沒了往日風流,眼尾盛開妖冶的媚態。琴姬看得心癢,唇輕碰她的唇,如幼鳥輕啄,嗓音化成水,柔柔的,緩緩的:「恩人,我來伺候你可好?」
這哪有什麼好與不好?只要是她的舟舟,那當然,當然求之不得。
她喉嚨吞嚥,眸光輕抬,直直望見少女低垂下的領口,不可控制地看見那內裡的山河錦繡。
琴姬不以為忤,瞧她看得痴痴傻傻,神色迷離,卻也不攪擾,任由她看。末了俯身同她咬耳朵:「好看嗎?」
咕咚。
一聲響。
晝景喉嚨傳來可恥的聲音,她臉頰迅速通紅,就要化身為狐,被人按住手腕,少女咬著唇,音色清清淺淺勾著柔媚:「不准你跑,你跑了,我明日都不要理你。也不准你化作白狸,你化作白狸,那我……」
她偷偷覷了晝景一眼,暗道自己還沒大氣到和狐狸交合的份上。
這話點到為止,晝景曉得她今日勢必要佔一佔『上』風,平素多是舟舟居下,這上與下多與兩人性情、體力有關,往日乖巧柔順的姑娘霸道地要享受在上面的風景,除了服軟,晝景還有什麼法子?
她心念一動,綺思不斷,竟生出兩分迫切的期待來。
一對狐狸眼,如星子明耀。
琴姬愛她敬她,折腰服侍她。
一雙素手,弄慣了琴絃,弄旁的也是行家。指節柔韌有力,常有巧思,撥弄出一曲又一曲的仙樂。
晝景在仙樂裡飄飄然,簡直對她的舟舟刮目相看。
作為狐妖的天賦異稟彷彿被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