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及時彙報。
“還有”趙顧怒氣更惡,“海州的通判幹什麼去了,這般大的事也不上奏摺!”
黃心這次不敢沉默,恭身說道:“陛下,您忘了,存臨沂的時候奴婢就向您說過海州通判有密報。不過您當時玩得正樂,一直沒有看
“啊?”趙殞到是愣住了,封禪之後,他情緒高漲,心情正好,一路走來,悠哉遊哉,每到一處若有風景名勝必要看上一看,白天勞累,晚上躺下就睡,過足了舒服的日子。別說折章了,就連他以前每日必看的報紙都落下了。
這也是今日進入海州之地,報紙到處都是他才稍稍留意罷了。
“你怎麼不早說?”趙殞瞪了黃心一眼。
黃心大是委屈,卻不敢頂嘴,手腳利索地從行囊中找出海州通判的密報,遞予趙殞。
趙殞接過開啟一眼,又羞又怒。正是範一農稟報的這次事故的始末,很詳細,也很客觀。
這樣倒顯得他錯怪人家了,趙殞臉蛋有點發燒,又罵了黃心一句。
黃心還是隻能忍了,心頭不住苦笑。
合上奏章,趙殞沉默下來,臉色沉靜,不知道想著什麼,半晌後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天空。
他所在之處是一舊的二樓正北,外面地勢空闊,環境清幽六。
天色越來越暗,夜幕漸漸降臨。
沒有月亮,也沒有滿天的星斗。只有天邊的一顆斗大的獨星在閃耀著亮光。
孤寂而清淨。
夜風清爽,撩起了趙殞鬢邊的頭髮。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黃心掌起了燈火,映得他眼前發亮這才醒轉過來。
燈火搖曳,忽明忽暗,趙顧的臉色閃爍不定,最後大是無奈的嘆了一聲:“又有麻煩了,真可惡!”
,
王安石的房間突然擠滿了人。
好像是商量過一般,幾人不約而同來到王安石休息的房內坐定。
驛站只是個小小地方,環境再好房間也說不上空闊。
韓繹、呂惠卿、王票,加上王安石。四個人聚在一間房內,稍稍有點擠壓,連帶著空氣都使人沉悶。
“父親,這兩天海州日報的訊息您看了麼?”王薯率先出聲,神情激動而興奮。
王安石點點頭,報紙在海州很盛行,一進入東海縣就算在小地方也到處鋪滿了海州日報。王安石看到海州海貿事故時也是吃了一驚,趕緊讓人找來最近海州方面的報紙,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幾天。
這讓他心頭一沉,悶悶不已。
王薯更興奮了,激動的嗓音都有點顫抖:“父親,這是個機會!一個讓我等打倒司馬君實等人的機會!罔顧百姓死活,行商賈之事這是堂堂官員該做的事麼?沈子賢這人心術不正。當年未見尖親時就專往商賈之道鑽研,如今看看他幹了什麼混帳之事!兩百五十多條性命,就這樣無辜葬送了!”王安石更為悶悶不樂,想起當年與沈歡發生的不愉快,最後冰釋前嫌,在老友司馬光的攛掇下還把女兒許給了他。如今看來,女兒跟著他還不知是福是禍呢!
“元澤,你想做什麼?”王安石的聲音有點冷了。
王薯沒有覺察出異樣,繼續說道:“沈子賢一直標榜是司馬君實的臂膀,而司馬君實又是我等死敵,去其臂膀,令其實力大損,這樣方才有利於我等行事。而且司馬君實一直是沈子賢最大的支持者,打擊沈子賢,也是打擊司馬君實在朝中的威信。若能借機令其下臺,那更是我等變法一派的勝利!”
“去其臂膀?”王安石皺了皺眉。
王薯興奮說道:“這次死的都是平民百姓,都是我大宋子民,我大宋一向以仁孝治國,商賈之人平白亡我子民,這豈不是大罪?若操作的好,丟官事鬧得嚴重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