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妹甚至有點害怕臉色猙獰的沈歡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一直地儒家教育觀念差點要他們拿起仁德理論來反駁沈歡的強權言論,但是他們心底也有個聲音在提醒:這些年面對西夏強盜,真如沈歡所說。一切的忍讓,都只是一相情願的妥協而已!
“子賢……”趙頊也給沈歡的言語激起了雄心,“你和本王說一說,該如何揚起我們的刀子來應對西夏人,甚至是契丹人!”
沈歡給他一說。從演講地衝動中驚醒過來,趕緊道歉說道:“不好意思,殿下、公主,剛才沈某一個激動。遏止不了自己,言語有什麼得罪,還請見諒!”
趙頊笑道:“子賢赤子之心,本王瞭解,我們都沒有怪罪的意思。子賢不必放在心上。快與本王說一說該如何揚起你所說的刀子。”
沈歡心裡叫苦不迭,剛才他也是一時衝動,把多年的憋屈都宣洩出來而已,若在平時。還真不敢與別人這樣說。看著趙頊那年輕又希冀的臉,不禁暗歎,這個年輕地皇子、未來的皇帝,一直有漢武唐宗的志向。總想揚威於異族。記憶裡他對西夏也發起過幾場戰爭,想靠武力收復西夏,以達到一戰畢功。可惜一直沒有成功,特別是最後一次,對西夏作戰的失敗,更成為壓跨駱駝地最後一根稻草,內憂外患的他自此一蹶不振。最後鬱鬱而終。
實在是可憐得緊呀!沈歡如今面對這位喜好戰功的未來皇帝。還真不懂如何解釋了,若一個亂說。激起了這位未來皇帝的某些心思,最後又失敗,那他就是罪大莫及了!
“咳咳!”沈歡清了清嗓子,組織起語言來,“殿下,沈某所說的刀子,是個很籠統的東西。像這次西夏寇邊,大家都害怕,有的要議和,有的要消極防禦,但是沈某卻主張主動進攻,以達到積極防禦地目的,也算得上是一把刀子!但是這把刀子只能讓西夏人暫時為難、不能成功入侵而已。只要西夏不亡、党項人不死,他們這個強盜也不會熄滅他們入侵我大宋的心思!”
趙頊點點頭,道:“這個本王也明白,這才想問子賢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對付西夏人。子賢智慧一直高人一等,博學多才,亦通軍事,想必一定有好地招術吧?”
皇子竟然來拍自己馬屁,沈歡大感受寵若驚,不過卻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但是對方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若不給他個滿意的回答,估計今日也難以罷了。轉頭看向寶安公主,不經意發現對方也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那雙明亮的眸子隱隱有著欽服的神色,不由心軟了半截,更是激動了。
“殿下,西夏就像我大宋身上的吸血水蛭,對我大宋傷害太大,其實沈某一直在思慮對付他們的辦法,心中有了幾點淺見,倒是可以與殿下說一說!”才一說出口,沈歡就後悔了,怪自己沒事招什麼麻煩,看趙頊那激動興奮的架勢,今晚若不說到他滿意,估計是不會放過自己地了。搞不好連覺都不讓自己睡了!
“真地?”趙頊驚喜莫名,“子賢快說!”
沈歡沉吟片刻道:“殿下,民間有殺人不見血的說法,其實對付西夏人,也不一定全是要騎著馬拿著刀去和他們拼殺。這個刀子呢,沈某分成了兩把,一把叫軟刀子,一把叫硬刀子。”
“軟刀?硬刀?”如此新鮮地名詞,趙頊聽起來很有滋味,心裡激動可想而知;就是一旁不喜刀兵的寶安公主,聞言也大感希奇起來。
沈歡解釋道:“殿下,這個硬刀子,想必你也能猜到了。不錯,就是戰爭,動用兵馬這些實打實的東西來與西夏人打一場決定勝負成敗的仗!當然,刀與兵,都是凶事,用起來肯定要謹慎又謹慎,否則一個失誤,弄不好國敗身亡,到時就是民族罪人了!因此,這個刀兵戰事,沈某的意見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儘量不要去做,不戰則已,一戰就要競其全功!而我大宋要與西夏人作戰,最需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