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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心裡一動,想起往年妹妹寶安與沈歡的際遇,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頭說道:“知道了,朕現在就去看看她吧。娘娘,朕先出去了!”
兩宮太后點頭同意。趙頊這才出了慈壽宮,一到宮門,停下來想了想,才擺駕後宮別院。寶安公主出家的道觀就坐落在那裡。
教在宋代自真宗皇帝以來,就有了比較尊崇地地位。趙氏皇家,都比較信奉道教,為了體現敬意。在宮裡也修了幾座小道觀,日夜供奉三清。
寶安公主要出家,以她公主地身份,外面也還真沒有多少道觀能容得下或者敢收下她這個出家人。無奈之心,只得選擇了宮裡別院的一處道觀,作為修行之地。這裡林木幽森,花草茂盛,前面不遠處還有一條人工河流,倒也算得上鳥語花香。因為隔了好些林木。雖處皇宮。卻不見了那些金碧輝煌地建築,少了幾分俗氣。多了幾絲悠遠之意。
甫入其中,趙頊就悠然感到了幾分寧遠。道觀不大,除了一處大廳作為供奉三清的大殿外,外面圍著一些廂房。因為是公主在這裡修行,趙頊早命令把所有的道士都換成了女道士。還有幾位宮裡的侍女,也改裝做了道士,要照顧公主地起居。本來寶安公主是不肯再要人照顧,她認為這樣失了修行的本色。奈何當時趙頊一力堅持,若不這樣就不許她出家,最後只能妥協了。
天子地到來,讓這座遠裡深宮寂靜的道觀有了些須波瀾。趙頊本意不是來參拜什麼,只給三清上了幾柱香,就趕往寶安公主修行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小院,只有草木,沒有異花。
寶安公主出迎趙頊。她清瘦了許多,不過容貌依舊,還是那樣的美麗;不過穿上寬長的道袍,挽起了頭髮,倒也有幾分悠遠的道骨。
“見過陛下!”寶安公主以道家的禮節給趙頊見禮。
趙頊不滿了,冷哼一聲:“寶安,你越來越客套了。連皇兄都不叫了!”
“無憂已經是出家之人了……”寶安公主出家,起道號為“無憂”,她這樣自稱,顯然是要忘情了。
“無憂?”趙頊怒道,“若是無憂,你一個出家之人,豈會進慈寧宮與娘娘提沈子賢之事?你塵跟未斷呀!”
寶安公主頓時臉紅了,低下頭沒有說話。
趙頊見了,又甚是痛惜,道:“都是那個沈子賢,才害得你如此。這次朕怎麼都不會放過他地!”
“不要,皇兄……”寶安公主趕緊叫了出口,之後發覺失態,才止住了。
趙頊笑了,滿意地道:“這才像話嗎,記住,無論如何,朕都是你的皇兄。朕與你一起長大,父皇子女又不多,更該有感情才是!”
寶安公主小心地道:“皇兄,那沈子賢之事……”
“一定要罰!”趙頊佯怒。“就是他不惹朕生氣,為了你地委屈,朕也要好好治一治他。以前他謹慎,朕找不著藉口,現在好了,終於有機會了。良機難得。說什麼都不能輕易饒過他!”
寶安公主急了,絕美地容顏染上了紅暈,道:“皇兄,皇妹之事,與他無關。是皇妹自願為之,與任何人都無關,還請皇兄不要遷怒於他!”
趙頊看著寶安公主的急態,不敢開玩笑了,只能嘆道:“你是什麼主意。朕還不瞭解嗎?真是苦了你。好了好了,皇兄答應你,不太過與沈子賢為難。成不?”
寶安公主鬆了一口氣,笑道:“皇兄是一代明君,又豈會做遷怒他人之事呢!再說沈子賢一身才幹,皇兄還要依仗他的才華呢,豈會自斷臂膀!”
“哼,你太過抬舉他了,朝中大臣無數,他豈能做得上朕的臂膀!”趙頊看到自己妹妹一身道袍,又怒又可惜。“這次你就說錯了,朕還是要處置他的。而且這一兩日就要出處置結果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