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學。不能以常理推之。更不能把那種迂腐地思想帶進來。你忘了。若是按照儒家經義。大家只要一心讀著聖賢之書。去獲取功名。做上高官。就足夠了。這豈不是違背了我等初衷?周雲飛是商賈不錯。但是。他能在二十多年紀就有此財富。手段不可謂不過人。辦這個大學。就是為了那些仕途無望地人提供一門技藝。這個經商。不也是特長嗎?再說了。周雲飛產業眾多。這些學生。就算成不了富豪。也可以憑一二技藝入得他地各種作坊。不至於潦倒一生!”
歐陽發自嘲一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老思路,慚愧慚愧。
沈歡又道:“伯和兄,這個大學,辦學宗旨,不是讀死書,當然,儒家道義也要學,就是出些商人,也是儒商。有學識,有律令知識的商人,才能提高整體素質。儒商以家國為念,在國難之前,不會與一般的商人貪圖私利,不會為了私利而不顧國家的利益!這才是我的目的呀!”
歐陽發大是震撼,道:“好個儒商!”
沈歡又笑道:“不是商賈者。也可憑著新學識,或成為一代技工,有一技之長,也就不怕沒飯吃了;或成為平民,可這平民與平常不多,他有新學識,憑此可以懂事理。不會人云亦云,不會為神秘所惑。是為孔聖人所言不語亂力怪神”
歐陽發還有什麼話能說,只能讚歎了。
沈歡沉吟一下,道:“為了達此目地,這個大學的辦學方法,只能有八個字:古今中外,相容幷包!古今之學,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中外之學。不要排斥,不要鄙夷,而是兼而容之,並而包之,成為我大宋的新文化之學。是為孔子所言擇善而從不善而改之理!”
“古今中外,相容幷包……”歐陽發連連失嘆,“子賢,你之所言,總能發人深省。好吧,為兄讓你說服了。這個大學,就按你說的去辦吧。不論他是平民或者乞兒或者貴人,入得我大學之門。皆是學生。沒有地位地差別,否則就勿入斯門!也不論他是商賈或者技工。只要能出眾無雙,也都上得講席。為大家講習,聽與不聽。就看那些學生的造化了。”
沈歡笑了,說實在的,如果這個大學真能按他地思路辦下去,也許,這裡才是這個時代新思想地中心。要想改革,教育為先。這裡才是他思想精髓的所在呀,也許,他能從這裡看到時代地希望。
沉吟了良久,沈歡說道:“我等要相容幷包,但是,伯和兄,你也知道,外頭迂腐之人不少,特別是一些大儒,也許更會激烈反對。現在有雜誌,有報紙,如果他們一致反對,形成輿論,可能會誤導眾生。因此,這個山長人選,必須德高望眾,要鎮得這天下文人。因此……嘿嘿,以小弟看,沒有人比令尊更合適了。”
“家父?”歐陽發大是吃驚,“不行不行,子賢,家父已經致仕,算是退隱了。哪能出來主持事務,再說了,京城與海州,路途遙遠,家父年事已高,怎能奔波。”
沈歡笑道:“伯和兄過慮了。永叔先生雖已致仕,可現在不一樣在雜誌從事編輯工作嗎,哪裡算退隱了。何況教學育人,是多麼有意義之事,永叔先生一生以提攜後進為己任,想必對這個大學,很有興趣的。至於說路途遙遠,伯和兄,當年永叔先生還打算回江西老家呢,那裡不是比這裡更遠?說先生年事已高,更沒道理了,先生現在不過六十,打了多年太極,這些年,精神與身體都好得很,伯和兄就不要騙小弟了。何況雖是山長,只要出頭鎮住一眾反對者就可以了,具體事務,交由他人去做即可。何況伯和兄現在又把事業都放在海州,永叔先生到來,你也可以就近照顧,以成孝道。海州氣候適宜,比京城還要適合養老,先生來此,更是頤養天年。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歐陽發苦笑連連:“子賢,給你這樣一說,好像理都讓你佔盡了。可是,就算為兄同意,家父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