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楓到廚房端了一杯水出來,涼涼道:「他們倆都已經離婚三年了,也就您一心一意覺得『小叔叔』是個好人。」
蕭建凱急了:「蕭青楓,我是你叔叔,你亂說什麼呢?」
蕭青楓沒說話,卻是撩起眼皮看著他,目光中全都是輕蔑,像是再問:你配嗎?
老爺子被這個訊息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蕭老爺子本質上是個非常封建的老頭子,而且大男子主義頗為嚴重。
這麼些年也就是身體差沒這個能力,不然也不至於住在療養院,對家裡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離婚這種事情在他眼中無異於給蕭家丟人,更是在打他的臉。
老爺子喘著氣,豎起柺杖指著蕭建凱問道:「小楓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建凱頓時就坐不住了,磨蹭著往後退:「爸,您聽我解釋,是綿綿她……她偷人,對,就是她在外面偷人被我給抓住了,這樣的賤女人怎麼配當您的兒媳婦,您說是不是?」
老天爺子一聽這話,緩緩放下的柺杖:「你說的……是真的?」
蕭建凱一看這招好使,立馬說道:「爸,我親眼看見的,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約會,給我頭上戴綠帽子,這種女人怎麼能留在我們家,我必須跟她離婚。」
蕭老爺子被這個言論說的緩下了動作。
蕭青楓用手揉了揉眼角,心中譏笑,這家裡都是些什麼貨色。
男人在外面養情人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一聽到家裡的媳婦偷人,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如此雙標,這怕是還活在大清朝呢。
蕭建凱抓住機會火上澆油。
「爸,您不知道,這些年我可是受夠她了,她只是在您面前裝的乖巧,不吵不鬧的,在家可兇了,經常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她……她還打我,就仗著我不打女人經常對我動手,我一直都容忍她,包容她,遷就她,可是這些年陳綿綿還不知滿足變本加厲,我不得已才去外面找的別人。」
老爺子似乎被他說動了,自己的兒子再壞那也是自己的家的,哪有信別人的道理。
而且作為一個老婆竟然還敢動手打自己的丈夫,這不是反了天嗎?
蕭建凱扶著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溫聲細語道:「當年我追求她那會您不都看見了嗎?我那麼用心,那麼費勁才將她娶到手,怎麼會不珍惜她,是不是?實在是這個女人太兇悍了,懷孕那會更是對我頤指氣使的,我那時候出軌也是逼不得已,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柔的女人,對不對,爸。」
那幾個孫女看著老爺子坐下了,端茶倒水,剝水果,殷勤的很。
老爺子已經不氣了,連呼吸都變得平穩起來,似乎被蕭建凱的說辭給說服了。
蕭青楓微微勾唇,這蕭家當真沒一個好東西。
也難怪上樑不正下樑歪,蕭老爺子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呢?
這麼想來,當年蕭青楓被逼婚,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蕭建凱見老爺子不生氣了,竟是將矛頭開始指向蕭青楓,他陰陽怪氣道:「我說小楓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爺爺身體不好,非要拿這些個糟心的事情來氣你爺爺,安的什麼心,這要是讓我爸給氣著了,這家裡是不是就你說了算啊?」
老爺子也遲疑地看向蕭青楓,以為這是在故意針對他的小叔叔。
雖然離婚這件事情是不對,但是陳綿綿要真的像蕭建凱說的這樣,那這樣的女人也沒資格留在他們蕭家。
如此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禍水東移,這本事可真的是浪費了。
蕭青楓斯條慢理地問道:「你說話的時候,心都不跳,臉都不紅的嗎?」
蕭建凱語氣一滯,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嘴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