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大,堅持不了多少日子的。此戰利在速攻,不能久拖不下。一旦讓江漢那邊的賊軍知道我軍虛實,再打過來,如何抵擋?”
“是的,不能再拖下去了。”眾將都紛紛點頭。
“不是長期圍城,也不是想將這場戰事打得曠日持久,你們急,我也急。”王慎道:“只不過,咱們現在的打法有很大問題。再打下去部隊計程車氣都要喪盡了,一旦死傷太重,還有很嚴重的政治後果。大家都退下去,執行命令吧!”
是的,再硬打,也不知道還有付出多大的代價,王慎也沒有多大的信心。
在他所知道的歷史上的戰例中,很少有這樣殘酷的圍城戰。實際上,在冷兵器戰爭中,攻堅都是一件損失和消耗極大的軍事行動,一個合格的統帥不到萬不得意基本上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因此記載在史料上的這種殘酷到了極點的城市攻防戰役也不多,細數起來,也就唐朝的張巡守睢陽、釣魚城血戰、南宋末年的襄陽保衛戰區區幾場。
肯定會有辦法拿下蘄春的,我一定要想出來。
得了王慎的命令,各軍才不甘地退了下去,只對孔彥舟採取包圍態勢。
殘酷的戰鬥終於停下來了。
回到中軍節帳之後,王慎平復下心情,一點一點地回憶從前所看過的史料以及孔彥舟的生平。
良久,他才一拍額頭:“堅固的堡壘必須從內部攻破,我倒是忘記一個人了。”
他對衛兵叫道:“命人拿下酒食來,再去請孔賢孔伯遠,就說我請他吃酒。”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送你回去
在這一個月裡,整個蘄、黃戰場有將近十萬人馬來回廝殺,當真是殺得血流成河。
無論怎麼看,當初的泗州軍五千人馬,簡直就是風中殘燭,說不定下一刻就在這席捲整個大別山地區的暴風中瞬間毫無價值的熄滅了。
蘄、黃背靠大山,前面又是寬闊大江,地狹民少,卻又控制著江淮到江漢兩大糧食主產區的交通要道,歷來就是兵家必爭之處,用四戰之地來形容也不為國。
可這個王道思竟以區區孱弱之兵,硬是站住了腳,還兩線作戰,消滅了四五萬敵人。
如此強橫的武力真是難以想象,楚霸王還是李二郎?
不得不說,孔賢已經被王慎和泗州軍徹底震撼了。特別是在軍中呆了一月,越是瞭解他們,越是如此。
他現在的狀態比較奇怪,說是俘虜吧,泗州軍諸人對他也是禮數周到,一日三餐,四時供給都沒有短缺。加上他這人性子好,又能說會道是個進多識廣能說會道之人。平時沒事的時候,軍中將帥時不時會跑他屋裡談笑風生,大家相處得也愉快;說他是朋友吧,問題是,孔賢的屋外時刻都有衛兵把守,每到一地都有人跟著,並說這不行,那不行,管制得很嚴。
孔賢這人倒是個樂天知命的人,既來之則安之,且在這裡住著吧!
看著城上城下的慘烈血戰,看著哀號著死去計程車兵,看著大火熊熊的蘄春,他內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好象在看一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大戲。
自父親做出那樣的醜事,又回想起他對家裡人的冰冷無情,孔賢對他也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他甚至有些感激王慎將自己俘虜,不用在直面家中那些叫人難以忍受的悲痛之事。
所放不下心的只是母親和妹妹們,圍城一月,她們還好嗎?
我這個做兄長的不能為她們所些什麼,真叫人難過啊!
在泗州軍這一個月裡,王慎除了在活捉他時安慰過他幾句,並保證不傷害他的性命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
本來,在孔賢的預料中自己的最終命運如何估計要等到蘄、黃戰事徹底有個分較只後才談得上。這些日子因為旱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