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成背後的平原鎮大寨中計程車卒們見到軍主這神乎其技的一箭簡直瘋狂了,齊聲大吼:“天王,天王,天王!”
王慎暗自搖頭:淮西軍表面上看起來軍陣嚴整,其實不過是外強中乾啊!
李成:“好了,回去吧。”
王慎眼尖,就看到那邊有一隊人馬出來,忙叫道:“天王,劉太尉過來了。”
李成霍一聲轉頭,眯縫起眼睛:“嘿嘿,劉平叔終於來了,今日卻是難得大一回膽子。”
去見,出來的一共四人。為首的正是陸燦,劉光世跟在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劉太尉已經換上一身鐵甲,手中提著一把長槊。
至於另外兩人都身材雄壯,全副武裝,做軍官打扮。
王慎大喜:“應該是陸虞侯見著劉光世,說明了情由,劉平叔這才陣與天王會晤,我等卻是錯怪他了。”
又過得片刻,等到他們走近,李成又是一聲笑:“好個劉光世,使詐啊!”
王慎心中大奇:“怎麼使詐了,劉太尉不是也只帶了兩個衛兵嗎?”
“那是兵嗎?”李成指著劉光世身後的二人道:“你看那二人,矮個的那個是酈瓊,高個的則是王德王夜叉。此二人中,王夜叉且不說了,古之惡來,張飛重生。酈瓊當年在西軍的時候,也是十人敵,少有的好手。劉光世帶這兩個勇士過來,還是怕等下大家說崩,被某給拿了。”
“原來他們就是酈瓊和王德呀!”王慎心中一凜,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看到一群歷史名人了。
當下定睛看去,卻見劉光世白白胖胖,一副和氣模樣。若不是他全身上下都被鐵甲包裹,還真像一個圓團團富家翁。
至於酈瓊卻是另外一種氣質,他生得不高,面板黝黑,就如同生鐵鑄成一般,眼睛裡閃爍中狠辣的光芒。
對於王夜叉的大名,王慎是久仰了。李成軍中的馬進已是鐵塔般的壯漢,和王德比起來,卻還要小一個碼子。王德人如其名,五官分開看都正常,可組合在一起總覺得實在太醜了,又留著鋼針般的絡腮鬍,再加上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殺氣,直如地獄裡來的餓鬼。
王慎突然有個念頭,忍不住說道:“天王,拋開我和陸虞侯不說,等下如果大家說僵動起手來。三對三,以王夜叉和酈瓊的武藝,不知道天王你又有幾成把握?”
“你還不如直說劉光世突然發難,將某擒下。”李成傲然一笑:“這個世界上,能留住我李成的人還沒生出來呢!王德和酈瓊加一起也不行。”
說罷,他將雙手往胸口一抱,露出雪白的牙齒,眼神中全是輕蔑。
劉光世等人騎馬走到李成身前三丈才停下來,這個時候,王慎才看清楚他的相貌。不得不說,此人如果再瘦上幾分,確實當得起偉男子三個字。
騎在馬上,他三縷長鬚無風自動,配合上細長的眉眼,滿臉儒雅之氣,難怪每戰都喜歡著儒生打扮。
劉光世以前屢屢被李成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對他自然畏懼。不過,這人氣魄甚大,卻以手撫摩著長鬚放聲笑道:“李成李伯友,你我交手無數次,今日你我還是第一次靠得這麼近。你不是遠在河南府嗎,怎麼跑泗州來了。可惜你孤軍深入我境,前有我淮西軍十萬虎賁,後有李昱大隊前來,此番天羅地網卻是插翅難飛了。”
聲音清脆悅耳,吐詞也極為清晰。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雜亂的戰場噪音中輕鬆地送入每一個人耳朵裡。
李成:“劉平叔,一別經年,我也想念你得緊。是啊,這是你我第一次這麼近說話。還好是現在,換做以往,這三丈距離,平叔你只怕要到我軍中囚籠裡做客了。”
他話中帶刺,劉光世卻不在乎,依舊笑眯眯地看過來。
但這個時候,馬蹄一聲響,有一道黑影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