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疙瘩湯喝完。
把碗送到廚房跑到沈初念房間,看到沈初念又躺下了,他蹭著地走過去。
“姐——”
“我不是你姐!”
沈二娃頓時紅了眼眶,“姐,你莫恁個說,你永遠都是我姐!”
沈初念翻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白憐來做啥子,外婆啷個會變成那樣?”
“我,我……”沈二娃張口結舌,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欠了賭債,被白憐發現了,她跟你說如果你在外婆面前編排我當梭葉子,嫁給了天棒,就不把你賭博的事情告訴外婆。
外婆早就曉得你在外頭賭了,她是活生生被你氣成那樣的……如果昨天我沒回來,明年的昨天就是外婆的忌日。”
姐,姐是啷個曉得的?沈二娃大驚失色,撲通跪在地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初念晦氣死了,她還沒死呢,反手抓起枕頭朝沈二娃丟去,“滾!”
沈二娃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抹了一把臉出去,踉蹌著出去。
隔壁的小夥伴水娃子騎著腳踏車過來,“二娃,咱們去鎮上耍吧,今天王哥坐莊,我們的手氣肯定不錯,每次他坐莊我們都贏起走的。”
沈二娃蹲在大門門檻上,蔫頭耷腦的搖頭。
嘿,以前都是二娃子拖著他去玩,今天他找上門二娃子居然無動於衷,“哎,是不是楊婆婆曉得你去耍錢老,不讓你去啊?”
“我姐回來了!”她讓我滾!嗚嗚嗚!
姐從來沒罵過他,二娃子心酸得抹起了眼淚。
水娃子一愣,沈大妹上了大學就沒回來過,瞞著楊婆婆放假在省城打工,其實是回尤家村侍候她男人去了。
這事兒也就楊婆婆和二娃子不知道,他們心裡門清兒。
“哎,你姐夫死了是不是真的?”
沈二娃抓起手邊的小板凳,跳起來去打水娃子,“老子跟你兄弟一場,你個龜兒子居然編排我姐,捶不死你!”表姐也編排姐,到底啷個回事?
水娃子瞳孔一縮,蹬著洋馬兒一溜煙不見了影。
市裡某個小樓裡,涼以謙坐在沙發裡渾身嗖嗖冒涼氣,昨天晚上他又失眠了,就很暴躁。
金助理努力降低存在感,林哥,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金助理快被自家老闆釋放出來的冷氣虐得自閉的時候,派出去的保鏢隊長林森終於回來了。
“先生,查到了,沈大妹父親在她六歲那年去世,母親改嫁後她和外婆弟弟相依為命。
沈大妹今年二十一歲,是省城師範大學大三的學生。
但她學籍上的名字並不叫沈大妹,叫白憐,她從上學開始就用的白憐這個名字。
沈大妹和白憐是姨表姐妹,她們有五分像。
沈大妹替白憐讀書這件事情是白憐母親楊清蓮一手操辦的,沈大妹被賣到尤家當媳婦也是楊清蓮一手策劃的。”他把一疊資料雙手奉到涼以謙面前。
涼以謙接過去一目十行瀏覽完放下檔案,“把她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