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回別墅，跟孫萍說有事。其實就直接折回了離老爺子家。

“你幹嘛還跟著我？我有事情要做。”

我扭頭看向身後的天明，真想把他直接給扔回家去。

“我說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天明雙手環胸靠著牆，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你不就想回那個老爺子哪兒嗎？我陪你去啊。”

人精嗎？到底什麼來路？

我們直接走正門是行不通了，我跟天明偷偷繞道別墅的後面，後面有一堵不是很高的圍牆，我過去是沒有問題，可是這個小傢伙怎麼辦？

“你帶我過去，休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然我就喊人抓小偷了。”

我真是要被他給氣暈了，這孩子到底是跟誰一國的。

我四周看了看，背上揹著天明，藉助於旁邊的樹木，爬上去後，直接就跳到了圍牆上去。

天明極享受地把臉貼在我的背上，我說孩子啊，我們這可是在爬高上低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安逸呢？

“反正有你。”

他沉沉的聲音從我的後背響起，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四個字，我愣了一下，就這一下，差點兒讓我從牆上摔下來。

剛站好，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圍牆上是不是應該有攝像頭或著是紅外線報警裝置什麼的？不然這麼矮的牆，能防住小偷嗎？

剛剛被天明鬧的我都沒想那麼多，現在想想，太不對勁兒了，我們這樣直接衝進來，早就應該報警了才對。

“下來吧，我都等你好久了，就知道你這個丫頭不老實。放心，報警器全部關掉了。”

說話的人正是秦姨，她站在院子中央，看著我站在牆上，身上還揹著一個小孩子，竟然噗嗤一聲笑了。

我一個騰空跳下圍牆，將天明放在地上。臺見聖亡。

秦姨將我們領進屋子，她說從見到我的時候起，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會來打探的，沒想到這麼快。

“你，是不是董阿姨？”

我兩隻眼睛望著眼前這個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麼樣的答案。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用手將臉上的麵皮給扯了下來。

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只有半邊臉是完好的，另半張長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就像一個個蟲子爬在臉上一樣。

被毀容了？

我還沒開口，她竟然一把上前抱住了我：“我是董阿姨，也是你的親生母親。”

我任由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人緊緊地抱住，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垂在兩邊竟然不知道該有如何的反應。

“這才是我原本的面容。”她收回抱我的手，摸摸那張已經被毀掉的臉，說她生下我後，我剛被護士抱走，就來了一個人，將我父親殺死後，就將她的臉劃成了這個樣子。

“當時我暈倒在地上，可能她以為我死了，就走了，後來，我被一個年輕的男子給救了。”

年輕的男子？

“對，就是後來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

齊岷？是他救了我的母親？

“他說想活命就必須要學會偽裝，因此我有很多這樣的麵皮，不僅如此，他還叫了我一種功夫，可以在很小的範圍內改變某些骨骼的性質，這樣，更不容易讓人認出來。你剛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沒有想起來什麼。後來估計是那個護身符引起了你的懷疑的吧。”

我點點頭，聽著媽媽說話，雙手就摸上了她的胳膊，閉上眼睛，慢慢地感覺，那的確是我熟悉的感覺，小時候有很多個晚上，我都抱住這個胳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