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酒筵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眼?」
「殘月,哥哥也知道這件事,但是若不拼上一回,你跟朱小姐的親事要拖到什麼時候?」
印山居露出落寞的神情。他只想為這個弟弟好好的安排個親事,難得自己的弟弟長得如珠似玉,只不過因為家中不甚富有,以致與心愛的人不能成親,這是他這做兄長的一輩子最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瞧不起,但是怎能忍受自己的弟弟被瞧不起?
自己是個大老粗,被瞧不起是應該的,殘月內外俱美,可說是人中俊傑,也可說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驕傲,他怎能忍受旁人輕視殘月的眼光?
「大少爺、二少爺,有請帖。」
顫抖著手,老總管剛剛知道是誰的請帖後,急忙連奔帶跑的衝來,只差沒跌一跤在大廳前,由此可見他心情的激動。
印山居原本是漠不關心的拿起請帖,在看到署名後,多日的消沉立即消失一空,喜得都快瘋了。「殘月,你看,是封少爺要回請我們!」
印殘月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這幾日午夜夢迴時,想到那雙冰冷如野獸般的眼眸,他的心就是一揪。
若是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再次看見這個男人,只是瞧見兄長歡喜的樣子,這些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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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的地方是個沒聽聞過的小屋,佈置不但不美輪美奐,還帶著一點久未清理的怪味。桌上的菜色平凡,除了一個小僮倒酒之外,就再也沒人來招呼。
根本就看不出是有誠意請客的態度。
沒有排場、沒有女色,甚至連多餘的喧鬧都沒有。
封天炬身為主人,甚至於客人前來他亦不起身迎接,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坐。」
印山居只要能看見封天炬,他就喜上眉梢,但是印殘月眼看是如此破落的排場來相邀他們,臉上的神色不禁難看了些。
想到封天炬如此冷漠的待客之道,他心頭的火一下就竄燒了起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自以為家財萬貫就可以把他們當成乞子般的捉弄嗎?連普通人家都不會用這種菜色來招待客人的,他這樣算什麼?
見兄長要坐下,他拉著他的衣衫輕聲道:「我們走,哥,他是來捉弄我們、看我們笑話的。」
「殘月,別得罪他。」印山居輕聲回道。
「哥,他不是好心要請客的,一個勢力雄厚、家產萬千的人,絕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對待客人的。」
印山居知道弟弟的執拗,但是偏偏封天炬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就算人家只是惡毒的開他們玩笑,他們也要當成不知情的吃完這頓飯。
印山居只得拉開椅子坐下。
他既已坐下,印殘月也只好無奈的坐下。
僮僕倒了酒液,印殘月才剛喝一口,就差點吐了出來。
那味道簡直可怕至極,連酒都是這樣,更不用說桌上的菜是如何的下等了。
印殘月無法忍受的生氣了。
「封天炬,請恕我們兄弟告辭。」
「殘月,坐下來。」唯恐惹怒了封天炬,印山居拉著印殘月要坐下。
「不,我絕對不坐下。」
封天炬冷冷的道:「有求於人,不該是這種態度吧?胭脂水粉的生意想做,就得禁得住別人的羞辱。」
他這話擺明他一切佈置都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簡直是人渣!
印殘月拍桌大怒,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對誰這麼的生氣過。
「你這無聊的惡棍,你有錢是你家的事,我不需要受你的羞辱!」
「現在還裝作不認得我?寶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我封府養的一介下賤私逃奴僕,架子倒端得比我這主人還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