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對我說實話實說!”
亮兒這才害怕起來,想到奉孝這幾天的奇怪舉動,鬼鬼祟祟的不象好事,擦了擦眼淚忙說:“姨娘息怒,奴才都說了!”
善姨娘臉色一緩拉他起來:“地上涼,起來說吧!”
亮兒點點頭站起來,一五一十地說了:“奴才也很奇怪,公子在府裡只要去見了陳姨娘和冷姨娘,出門後就老支開奴才一個人走動,有時說是忘了東西讓我回府取,回來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倒象有人特意藏起來。有時呢,為了一塊麻糖讓我一直跑到很遠去買,來來回回半個時辰都不止。去年冬天有一段時間就是這樣,奧,我想起來了,大概就是二公子生辰前幾天!”
善姨娘一愣,二公子生辰前沒發生什麼事呀?
“他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反常之處?”
“有!這幾天族學後我和三公子一起往回走,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我,我就告訴了三公子,三公子罵我疑神疑鬼,其實他自己也不停地往後看,回府後他果真又去找陳姨娘和冷姨娘了。今天下學後,他又使我去城東買他最愛的林記芝麻燒餅,我當時還說那麼遠的回來就涼了,他還罵了我一頓,後來等我買回來,燒餅也涼了,他根本就沒吃!”
說完又狐疑地問:“三公子回來後是不是又去找那兩位呢?”
大冷的天,善姨娘還是出了一層冷汗,她幾乎可以確定,奉孝又在那兩個婢子的挑唆下做什麼險事了!
“亮兒,你須要知道,三公子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被亂棍打死不說,你爹孃也要受到牽連,若因你被逐出府去,還不是凍餓而死?公子年幼,難免受人挑唆,你切不可再幫他瞞我!記著幾天要盯緊他,有什麼事先不要聲張,趕緊來報我!”
亮兒也嚇壞了,連忙點頭答應,想了想又說:“如果公子又支使我去買東西呢?”
“蠢貨,你不會說放涼了不能吃嗎?他只是想支開你,並非真的想吃!你放心,他若真的和你過不去,有我在!”
第二天下了學,奉孝又支亮兒跑大老遠去買吃食,亮兒點頭答應了,卻暗中躲起來觀察他。奉孝看亮兒走了,竟然朝一家票號走去,片刻又出來了,徑直往侯府的方向走。
亮兒不敢掉以輕心,遠遠地跟著,竟然發現還有一個精瘦的男子也跟蹤著奉孝,似乎就是這幾天跟蹤他們的人。奉孝走過一家酒樓旁,遲疑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進去了,出來時懷裡抱著一小壇酒,亮兒更奇怪,那個男子還是一直跟著奉孝。
走了幾步,奉孝忽然拐進了布衣巷,一直走到拐角處,推了推一戶人家的門,竟然進去了,那男子快步上前也進去了。
亮兒嚇得驚慌失措,如果奉孝進去後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若他出了事,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想起善姨娘的話,還好這裡離侯府不遠,就趕緊回去報信。
善姨娘聽完嚇得差點癱在地上,奉孝到底與什麼不三不四的攪和在一起,他一個孩子家就不怕被害吧?她彷彿看到奉孝被害死的慘樣,就趕緊去找陳若玉問個究竟,走了幾步又停住了,略為遲疑了一下,飛快朝老夫人的院子奔去。
跌跌撞撞地進了門,跪下就磕頭:“老夫人!求你快救救奉孝,他被老爺那兩個賤婢教唆著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亮兒剛才說又去找他們了,就在侯府不遠處的布衣巷裡,奴婢生怕他遭了意外呀!”
老夫人驚得顧不上多問,派人速傳護院管事等人跟著亮兒前往,善姨娘不顧她阻攔,也急急跟了去。老夫人臉色一變,吩咐李姑姑:“多帶幾個人,速速把兩個婢子給我帶過來!”
奉孝帶了酒進去,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笑著迎上去:“三公子年少有膽識,佩服佩服!”
奉孝奇怪地問:“那位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