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點東西當做見面禮,只是這些徒子徒孫也太多了,而且全都沒有一點修為,給了仙家的東西他們也用不上,至於仙丹一類,對於他們這些沒有絲毫修道基礎的,吃了也消化不了,非但不能得益,反而會損身害命,都是毒藥了。
白建常擺手:“師伯不用管他們,咱們進裡面說話吧!”進了元符宮,白建常命人奉茶,“我師父和師叔現在華陽洞和玉柱洞修行,外面的事物全都交給我們師兄弟打理,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師伯且稍帶,嚐嚐我這裡的武夷仙茶。”
嶽清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點頭讚賞,然後問:“如今茅山派怎地成了這般光景?我剛才來本想直奔太清宮,卻發現那裡已經封住了,茅師叔現在如何?是否也在華陽洞呢?”
“師祖已經於十年前飛昇了,臨行前交代讓我師父執掌門戶,並且說峨眉大興已成事實,不讓我們再參與天下紛爭,只韜光養晦,以待天時。”
“茅師叔已經飛昇了?那真是可喜可賀了。”
嶽清正要再問問茅山的情況,外面劍光一閃,傳來一陣眾人的驚呼,之後快步走進兩個年輕的道士,二人身高長相,穿著打扮俱是一般模樣,劍眉星目,玉冠青袍,一陣風似地走進來,看見嶽清,臉上露出喜容:“嶽師兄!你怎麼有空來我茅山了!”
這兩人便是茅老道的二弟子柳步玄和三弟子柳步虛,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道法也相同深淺,更神奇的是這兩人天生有一種感應,無論相隔多遠,什麼樣的禁制阻擋,都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情況,當年嶽琴濱跟師父在茅山煉劍,與這兄弟二人時常一處切磋劍法,感情最為相厚。
“嶽師哥!”柳步虛性子比較活潑,過來就給嶽清一個熊抱,“你終於來看我們了!”
雙方歡喜相見,嶽清給他們和劉泉互相介紹,重新分賓主落座。
嶽清問起茅山現狀,柳步玄有些黯然的說:“我師父當年飛昇之前曾經推算,說峨眉派勢大,興盛之局已經很難更改,天下各宗各派都無法與其爭衡,反覆叮囑我要韜光養晦,即便受了什麼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否則的話茅山就有覆滅之憂!說是再等百年,峨眉三次鬥劍之後,高手們紛紛飛昇,到那時候茅山方能撥開雲霧見青天,再次中興。
“茅師叔竟是這般說法?”嶽清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既然是人家師父的規定,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話,畢竟不是自己五臺派的同門,“這次來怎麼不見步宵師兄?”
“喀!”上好的青瓷茶碗被柳步玄捏成碎片,滾燙的茶水流得到處都是,“峨眉派的人簡直混賬至極!如果不是家師飛昇之前曾一再囑咐不可跟他們為敵,我早就殺上峨眉山,跟他們見個死活了!”
嶽清一愣,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027遺囑·茅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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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步虛在一旁憤然說道:“我師父飛昇前夕,大師哥曾在東海和北海交界處的一座島嶼上發現三株還陽草,正要採摘,便遇上了苦行頭陀的徒弟笑和尚,說那草是他師父早就算定的,正在當日成熟,派他來取,大師哥不忿,還譏了幾句,雙方本是宿敵,那笑和尚更是牙尖嘴利之輩,就動起手來。那笑和尚一人自然不是大師哥的對手,哪知憑空來了玄真子的徒弟諸葛警我和齊漱溟的女兒齊靈雲,所用飛劍法寶無一不是絕世奇珍。更可氣的是有嵩山二老之一的追雲叟白谷逸在暗地裡做手腳,使得大師哥被那諸葛警我用一粒菩提子打在後心上,又中了笑和尚一記無形劍,斬傷了元神,逃回來驚悸哀嚎,鬧了數日方身死魂喪!”
眾人聽到這裡,方知道剛才柳步玄為什麼那樣生氣了。
柳步虛繼續說道:“大師兄死後,齊漱溟曾經假惺惺地派弟子來道歉,嘴上說的好聽,是任憑我師父處置,然而那三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