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聞。山海界內有諸多妖魔異類,都是喜好把自家部族來歷與之扯上關係,自認是其後裔。
彼輩便是傳聞之中於伯元開天之後,各司日月的伯玄、伯白兩兄弟。
張衍先前猜測,這有可能是先民口中傳言,亦可能真是某位大能來過此間之後所留下的影像,具體如何是一回事,他還不曾真正下得定論,因為諸天之中不少奇異事物,誰也難以知其妙。
可回來山海之後,卻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其應該亦曾是某位真陽同輩留下的氣機,而且能確定當是一位人修。
按照傅青名所言,真陽修士向來稀少,每一個都是有名有姓,若是能追溯過去之影,當能知曉其身份,可方才入界時卻感應不到任何過去之影,便是運轉祖師所傳法門,也無法找到其正身下落,毫無疑問,這位先輩也早是亡故了,而且因為相隔不知多少久遠,已無法知曉這一位到底是誰了。
按照他推斷,很可能這一位在遭受不知名的災劫之後,導致流散氣機到了此處。其氣機當也並非是胡亂遊走,有可能是之前到過山海界,或是察覺到這裡能生出轉機。
不過此人並不像傅青名留下完整有識意,無法入界,只是徘徊門關在外,久而久之,便在此分化出一座半界來。
其應是在感受到界內生靈對日月的膜拜後,感覺到對自身有好處,便逐漸向此演化,反過來又朝山海界內昭示自身的存在。
真陽修士能使萬物向自己有利的方向運轉,這一縷氣機雖無法做到這點,但亦可對生靈稍稍加以引導,故其實兩者間也算得上是相互成就。
其本來距離出世還早,至於為什麼會在這等時候落下,倒也並不是無由。
大能修士能預感自身吉凶禍福,此氣畢竟還是真陽所留,那個時候恰恰是張衍正要往真陽關門邁進的關口中,而這裡恰好有後者氣機留下,因果糾纏之下,其預感到自身未來有變,故是急急落入界中,想要早些生誕出來,這也是內中不斷有生機冒了出來原因。
其中最大的兩塊,就分別處於西空絕域與北天寒淵,至於那些墜去海中的那些,只是在相融過程中拋卻的散碎雜氣。
張衍心下清楚,若無這等事由,此物會一直沉眠下去,直到伯白、伯玄二人真正顯化人間,而其只要一出來,便可能有傳說之中那等威能。
可自山海界有修道人到來後,不斷剿殺妖魔異類,那些信奉伯白、伯玄的部族大多敗亡臣服,便餘下之輩,諸如東荒百國,如今也在懷疑界中是否真有這等大能存在,這個過程無形之中已被延緩了。
就在他打量之時,把隕星晃動更是劇烈了,那裡人影眼簾抖動,好似立刻便能醒了過來。
這是因為感得張衍存在,出於本能畏懼,故其急著生誕出來,想要躲開,可先不說其不曾真正覺醒,神通未足,急急出來神通也將百不存一,且其與山海界已是脫不幹系,早已是無法離開這裡了。
張衍淡然看著,早在注意這兩位之後,他便在想,自己或許可以使之在此守禦山海界,尤其他下來需要修煉功行,收束氣機,很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意念外顧,正好由其代替自己。
唯有一點,這兩兄弟本來是因山海土著而成就,故也入世之後,很可能會偏向於此輩,對於這一點,解決起來也很是容易,身為真陽,自可將諸般不利化為有利,只需對其加以引導便可。
“既然我輩使你等化生受阻,那如今我便還你等一個因果。”
他飄身上天,伸手一拿,便將西空絕域那枚隕星憑空轉挪了過來,再一抬手,地面上那隕星同樣緩緩騰飛起來,兩個龐然大物同時懸浮於天,由於氣霧環繞之故,好似地平之上憑空多了兩個潔白日月,巍然壯觀。
而在做這一切時,不但陣外那些溟滄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