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道友,皆是答應與在下一同剿殺妖魔,只我雖有四人,可尚顯力薄,若再能得四位相應,那就有望奪回我人道之界天!”
摩蒼緩擺羽扇,搖頭嘆道:“當年寰同道友發聲時,同去之人亦有兩位,只是被至寶所攪,不得不退了出來,其中一位元氣大失,只能作法還生,至今不知下落,又一位因為避免三人盡數覆滅,主動留下斷後,亦是生死不明,後來思之,我若同去,恐怕也不免是這下場。”
旦易提聲道:“可如今局面有所不同。”
呂霖沉聲道:“如今是多得一人,可並不佔得多少優勢,百萬年前,那些妖魔只是粗粗掌握了那些至寶,尚不見得能運用如意,就已然如此難對付,而今過去這麼長久,那將更是了得。再則,道友又怎知那些妖魔仍是原來數目呢?周還元玉雖是稀少,可其等還是有可能得到的?情形不明之下,恕我等無法冒得此險。”
摩蒼嘆道:“只要我輩尚在,那人道還有再興之望,我輩若有失,那人道才真是要崩亡了。”
旦易本來還想說那些妖魔或可能在祭煉奇寶,此刻恐是在元氣耗損之時,雖然他認為自身感應無差,可這個理由並不能拿出來說服四人,甚至其等還可能認為他是被妖魔使動至寶矇蔽欺騙了。
但他也沒有辦法,等著妖魔上門那絕然是被動的,其等大可慢慢掌握所有寶物,到他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再出來,要是這時候再不試著爭取,那麼日後希望當更是渺茫。
他吸了口氣,道:“可諸位道友可曾想過,避去那方地界,當真能救我人道麼?諸位或能躲藏一時,可妖魔有至寶在手,不定有朝一日便可找到蹤跡,就算尋不到,諸位莫非就準備一直躲了下去麼?”
摩蒼道:“道友何出此言?天地易變,我人道尚且遭劫,何況妖魔?待得天時有了變動,那自會出來的。”
旦易只是搖頭,話是這麼說,道理也有幾分,可完全寄望於天,那是不對的,不說此舉有用與否,單就只言天數,這又怎知天不先來亡你,反而會先去亡那些妖魔?需知此刻人道身居弱勢,往往這才是容易覆滅的一方。
摩蒼見他不言,誠懇言道:“百萬年來,我四人費了偌大心血,又以一件奇物為依託,方才開闢了一處地界,妖魔是絕然尋不到的,幾位道友都是我人道一脈,若是有意,大可以隨我等一同來。”
旦易斷然否決道:“在下是決計不會如此做得。”
摩蒼把羽扇輕揮兩下,道:“我等之邀兩位不肯從,諸位之想,亦非我之願,此是你我道不同也。”
旦易暗歎一聲,說到底,雙方都是為了人道存續,可行事理想卻完全是兩個方向,說不到一處去。
張衍在一旁不發一言,早在來之前他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不過他所做出得決定是他自己之事,與其餘人無關,不管這幾位如何抉擇,他都不會改變自身意願。
倒是他對四人躲避所在有些興趣,看這模樣,那處地界應該可以容納真陽正身。
可這裡有幾個無法迴避的難處,真陽氣機仍是籠罩萬界,換言之,其部宿仍在虛空元海之內,那些弟子門人也不可能說拋就拋下,除非是能一同躲入進去,否則極易被人循氣追到,莫非這也一同搬去那處?
除此之外,真陽修士必須從元氣大海之中攝拿元氣,這個是無法迴避的,卻不知道這又是如何解決?
想到這裡,他隱隱有了一個想法,不過不親身到那裡轉一圈,恐怕無法證實了。
旦易嘆道:“看來諸位無論如何,也不肯與我一同行事了。”
他其實已然放棄說服四人,這句話也未指望回應,可沒想到呂霖這時卻是開口道:“也不全然無有可能。”
旦易一怔,隨即振作精神,道:“呂道友可否說來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