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向著他期願的方向變化著,也即是說,在他完成之後,就可以真正獲得一股由自身意願所駕馭的布須天偉力了。
而用這股力量,他可以去撬動更多偉力。
只是他也明白,由於並非真正完滿,此中缺陷仍是存在的,要是與敵對陣,一旦用出,就需得時時刻刻加以留意,並起得一部分法力鎮壓,若長久不去拘束管這部分力量,其就會退還布須天,重歸原來。
雖他法力無窮無盡,可需考慮有其餘煉神修士的法力時時在與他碰撞交融,可以說法力便是他自身之外屏,外屏一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法力波盪擴張的越是龐大,就越能護法自身。
好在適當退縮一些,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更何況,如這只是為困住一名能對手的話,那這等付出完全是值得的。
且是這部分缺陷,在他想來,也是可以想辦法避免的。
他大可以法寶為寄託,在他法力退去之時,代替自己管束住這部分偉力,且如此做,只需一件法寶總攝便就足夠了,遠比之前用一次祭煉一件來得好。
只是眼下,他手中已無造化殘片了,雖有兩枚在此,那是神常道人寄放在此的,算不得是他的東西,既然他還未決定放開布須天,那麼也絕然不會去動用此物的。
好在此事可放到以後來解決,待先把這小部分佈須天偉力化同,並在鬥戰中試過之後,再去考慮這些也不晚。
下來時日中,他邊是修持,邊是試著駕馭布須天偉力。
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許久。
放是在現世之中,或許已然過去千萬載,只他若不是把意識轉入現世之中,那麼這對於他就沒有實質意義,有的只是無數現世不斷生滅,還有同道之間法力的起落對抗。
這番平靜,終是被一股外來法力波盪打破了。
他心中有感,不由睜開眼目,卻見簪元道人虛影來至外間,並朝他打個稽首,道:“道友有禮。”
張衍起身回得一禮,他笑了一笑,道:“道友此來,可是神常道友那處有了什麼決斷?”
他感應之中,太一金珠鎮壓之地並沒有任何法力衝撞,應該不是有外敵到來,那簪元此刻過來找尋他,多半就是為了對付另一股意識了。
簪元道人嘆一聲,道:“讓道友猜中了。神常道友認為,還是用道友之法,儘快兩分意識為好。”
張衍道:“如此看來,道友當已是尋到承載所用寶胎了?”
簪元道人道:“正是。”
寶胎乃是未成之寶,只對造化寶靈有用,不似造化殘片那麼引人矚目,所以想要尋找,其實更為容易。不過他仍是用了長久方才尋到一個。
他又是一個稽首,道:“只是此中還需道友幫襯,可否請道友移步一敘?”
張衍頜首點頭,也是分出一道虛影,隨簪元道人再度去至那定世之中。
這回一入此間,他便發現所見景物與上回大有不同,本來這裡陰陽兩氣相持,可現下卻是兩氣來回動盪,彼退我進,彼進我退,預示著此世之主道心之不平。
神常道人見張衍到來,便鄭重與他見禮,而後道:“又是勞動道友了,在下委實慚愧,自道友走後,無論如何思量,都覺自身道心不及那一位純粹,若其下回出來,依舊不能阻止的話,恐局面將是敗壞。”
張衍看他一眼,見他表面雖是平靜,可眉目之中卻隱含憂愁,怕正是由於如此,才導致這定世這般動盪。
其實以他看來,此事大可不必這般著急,在斷絕了外來寶胎進入的可能後,神常道人的道行只會越來越高,現在優勢是在他們這一邊。
且每回與敵交手,他都能從中獲益,從中得到更多東西,這不見得純粹是壞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