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攤開,此中提及山海比鬥盛會已然收場。
這場同輩論法,毫無疑問是山海界修士技高一籌,雖是這裡的確有一些主場之利,可這也僅是佔據了少許一點優勢而已,那些敗落下去的他界修道人自能分辨出來,就算在他處鬥法,他們勝算一樣不高。
這一戰比鬥下來,山海界修士如今也是威名遠揚,各派在見識過外界修士手段之後,也有心去往諸天各處佈設下宗,以光大宗門,廣傳道法,而溟滄派中同樣有此打算,因為現如今隨著靈機繼續升騰,諸界之中妖魔逐漸增多,很多地界上的修道人已是有些應付不來,故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衍而今功至太上,自不用理會這些俗務,不過他終究還是渡真殿主,按例這等事還是需他用印方能作數,尤其因為去往他界之人功行不能太低,所以門中這回撥用之人,還涉及到了他門下幾名弟子,那更是需徵詢他的意見。
他往現世之中看有一眼,霎時之間,現世諸事,無不了然。
實際現在各派麻煩還不止這些,窺知天機之人雖是逐漸銷聲匿跡了,可實際上不是這些人變少了,而是此輩更懂得隱藏了。因為捉拿窺見天機之人這件事,本身已是成了天機一部,有些人在見到未來自己下場之後,自是知道應該遮掩,而不是隨便將自己看到的東西洩露出去,而白微、鄧章二人更是在那裡攪風攪雨,整日謀劃如何利用這一點挑撥人道內鬥。
可無論是山海諸派擴張,還是這些妖魔在背後興風作浪,他都不會插手,也不會出言點醒,因為世上諸方勢力愈是這般做攪動因果,玄石愈是容易入世。
他在來書之上用過印後,就起袖一拂,將之又送了回去。
鏡湖之內,季莊道人坐於臺座上一動不動。
這幾年來,他為降低張衍警惕之心,表面看去沒有什麼舉動,可實際上一直在暗中放出法力波盪,四處找尋那一位存在的分神。
自這一位存在神元三分之後,餘下兩個分神就一直不敢露頭出來,這是因為害怕被那元主之神吞去,但為了改變這等境況,一定會試圖壯大自身,最為簡單的辦法就是吞奪造化之精殘片或者入駐造化之地了。
可這兩物都不是那麼容易找尋的,所以他推斷下來,現在這二具分神應該是在無數現世之中穿渡往來,邊是躲避元主之神的追索,邊是找尋資糧。
現世在煉神偉力之下不斷生滅,有一定手段之人若是刻意隱藏,很難找到下落,這些時日來他搜尋無果,已是知曉這個辦法不可用。
“看來只能如我之前所想一般,設法令其自己來投了,而要引其注意,就需做得一餌。”
他決定用造化之精殘片引其前來,至於會否可能將元神之主一併吸引過來,這他倒是不懼,因為在他想來,有布須天那邊看著,若是那一位存在現身,那麼張衍一定是會出面阻止的。
而兩個分神只要現身,他也無需做什麼,只要把自己願意庇佑其等的訊息送了出去,過後便可等待其自行上門了。
只是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瞞過底下之人,儘管他不難壓制住此輩,可涉及到那一位存在,必然是要打一聲招呼的,不然說不得到時候就要出什麼漏子。
決定下來後,他便命人將曜漢、參霄等人請來,待人齊至之後,他將自己欲為之事大略一說,最後道:“不知諸位對此有何意見?”
曜漢老祖早是知曉此事的,他笑道:“道友之為,也是為了諸位道友考量,那張道人既不願意讓布須天中同道固鎖功行,那麼道友以此法勒束那位存在也無可厚非。”
參霄道人也道:“道友做法無錯,我輩誰也不願被那位侵吞了去。”
季莊道人問了下來,結果卻是個個對此贊同,但他心中卻是微微皺眉,這些人若是當場反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