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萬法,以一道窺大道。
造化之靈由於是造化之精中顯化出來的,故是天生就佔據了不少道法,諸位大德自便難以抗衡。
而現在,他所佔據的道法無疑比造化之靈更多,故在力量對比之上自也是強過其人了。
這時他往九洲之外看去,在對大道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之後,他對造化之靈所推動的這個道法的認知更深,也發現了一些以前不曾發現的東西。
在觀察片刻之後,他心中卻是升起了一個想法,假如自己並不放任這大道渾一之勢,而是以自身為正中,將之化合進來,那自己或許不但能留存到最後,且還能將大道之力化為己有,能成為真正的大道之主宰。
他在神意之中推演了一下,若是這麼做,一旦動手,就不可能停下了,且若是沒有成功,那麼就徹底站到了大道渾一之勢的對面了,最後不是被此勢所淹沒,就是被這道法所排斥,如此便就會失去那一神留存的資格。
照這麼看,付出的代價這般大還不一定討得了好,那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反正現在一神留存之人只有他,那麼只需安安心心等著自身成為執掌大道之人便好。
可這些都是此前之認知,現下他卻是看到了一些深層次的東西,尤其是大道在由亂序轉為至正序時卻有一些暫還無法確定的地方。
首先,大道渾一之勢的起始雖是由造化之靈根本道法推動的,但最後結果則是由大道天機轉運之後自行擇選的,看去與造化之靈本身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可到最後卻不得不承認,大道所認定的道主,實質上卻是由造化之靈的道法來決定的,那在道主重執道法之後會否有什麼隱患?
而便是第一個問題不存在,那在大道渾一之後,究竟是任由那獨存一神來主理控制整個大道之力,還是由大道之力反過來轄制此神?
他其實傾向於後者,因為他若沒有什麼動作,那麼坐上此位之人是他也好,是別人也罷,其所有力量都是來自於大道所賦予,所以其人更像是強行被推到那個位置上的,就算執掌了大道,比起大道之主更像是大道的傀儡。而其所做出的判斷究竟是出於自身意願還是順從於大道的示意,這就難說的很了。
所以任由這道法進行下去的話,結果恐怕不怎麼美妙,最好也不過是一個身合大道之人,最壞結局就是表面上道主是他,可背後卻是造化之靈,或者說兩者已是不分彼此了。
轉念到這裡,他決定照著自身想法來做,而絕不順從其勢,尤其在有了超越對方的力量之後,那就更沒有必要妥協了。
造化之靈這大道渾一之勢對上此刻的他,唯一優勢就是佔了先手,得以先一步裹挾了大道之力。
這力量是不能做正面對抗的,所以他此刻需要做的,便是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不斷將此勢頭壓下,再把原來被其利用的大道之力一點點搬挪到自己這裡來。
而他所能借助的力量每多一分,大道渾一之勢就少得一分,他也無需將此力完全化去,只等佔據了主導之勢後,那麼自可將這道法化合進來,將造化之靈留下的一切都是歸併為自身所有。
要是造化之靈還能主持這道法,那麼他這麼做明顯是沒有成功可能的,可是而今大道之下,只餘下他一人了,只要他擁有足夠大的力量,無論他如何選擇自都無人可以阻止。
不過要做到這件事,就需要他以根本道法來撬動大道之力,好在法道能化不可能為可能,就算無法一下將所有大道取來,可是先撬動些許卻是不難,下來不過就是一個積蓄過程罷了。
他此時往九洲之外看了看,若所有大道之力都被大道渾一之勢帶動起來的話,那麼他就一點都借用不到了,所以必須儘快動手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耽擱,把袖一擺,腳下一移,便已是自九洲之中走了